许海祈微怔，只出神地看着她，仿佛并没有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反反复复说着这三个字，任由眼泪汹涌。

“为什么这样说？”他心疼地伸出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转而扯了一张纸巾，轻轻去吸着她的眼泪，“你并没有做过什么。”

我们都知道，你的言行，并不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被病魔控制，身不由己。

但容量量不这样认为。

“不，都是我的错。”她摇头，“全都是因为我任性，因为我的自私，浪费那么多资源，只为了找到我……让爸比妈咪那么担心，让你们冒那么大的险，让……”

……甚至让木里丢掉了性命。

“不，我们要找到木里，要缉拿他归案，这和你是无关的，不管他有没有拐走你，找到他都是我们的任务。”许海祈正色道，“我已经跟了他很多年，因为……木家的案子。”

这下，轮到容量量发怔。

“好些了吗？”许海祈嘴角有一个浅笑，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吝啬笑容的人，他从无意装成冰山，虽然他发怒时的静默，确实骇人。

容量量呆呆地点了点头。

“如果抓住了吱……木里，你们会把他怎么样？”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