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常虽然被猜忌和委屈,虽然又被秦桧说了一通,可是还是如此忠烈。
韩企先听了韩常一番言语,心里却是佩服的紧。
可是韩庆和却是说道,“元吉,韩大人,说实话,我韩庆和只是一介武夫,原本只知道为大金国冲锋陷阵,死而无憾,可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觉得我变了。”
“变了?!”韩企先与韩常一愣。
“恩!变得不那么愚忠了!变得能听进去别人的话了!也变得会思考自己的去路了!”
“父亲?!”韩常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的脑子里却是萦绕着秦桧的话。
本来自己就已经够乱了,得,这下父亲和韩大人可能也是如出一辙。
“本来就是要跟吾儿商量的,正好韩大人也在,不如好好思量下我等三人所处境遇。”
韩常与韩企先一愣,看着韩庆和。
“这几天,某一直在想,包括私下里也有人与我说过此事。”韩庆和满腹心事的说道,“当前国主,是否还信任我们?!”
“信任怎样?不信任又怎样?父亲要作甚?!”韩常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如果国主已经不再信任我等,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向他效忠。”韩庆和说到,“目前的国主,远没有阿骨打太祖的胸怀和雄才大略了!”
“这个韩某赞同。”韩企先说到,“当年,我也是被阿骨打太祖招致麾下的,他的风采无与伦比啊!”
“没错,那时我等跟着太祖打了多少胜仗,所向披靡啊!可是如今国主却对我们这些非女真人产生了猜疑心,实在是令韩某心寒啊!”
“是啊!最主要的是我等还忠心耿耿,并无任何离叛之心啊!如此待我,岂不是屈杀忠臣?!”韩企先慨叹道。
“韩大人,父亲,你俩怎么了?!今番怎么对国主如此大的怨气?”韩常责备道,“我等乃是臣子,不好随意议论国主,你们不是一直教育儿忠孝么?”
那韩庆和仿佛没听到,继续说道,“再说了,如今大金国国势颓危,随时都可能不敌宋辽而大厦将倾,如此荒唐的困境,还死守在这里作甚?!”
“父亲您...?!”韩常呵斥道。
“元吉!父亲是否忠孝你当然知道!为父今晚所言,也只是一个设想和打算,当然,如果国主依旧待我等如自己人,你我父子必定赴汤蹈火,冲锋陷阵!”韩庆和顿了顿却是说道,“假如国主和大金国不容我,那我可要重谋生路!!总比屈死在猜疑中强!”
韩庆和说完,却是叹了口气,“为父老了,所考虑的,都是为了你啊元吉。”
“可是天下之大,我等又能去哪?!难道去投奔逍遥允?!”韩常看着自己的父亲。
“没错,为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假如我等里应外合献了中京,咱们又是汉人...”韩庆和还没说完。
韩企先却是说道,“恩,如果国主真的不容我等,这个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毕竟咱们不是女真人,听闻那逍遥允也是礼贤下士,求才若渴,你俩是汉人,我是契丹人,契丹公主还是逍遥允的女人,如此说来岂不是...”
二人一唱一和的儿还没说完,韩常却是吼道,“父亲!韩大人!别说了!”
韩常却是在动摇!
吓得韩企先和韩庆和却是一愣。
“韩大人!父亲!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韩常看着不说话的两人质问道,“这里可是我等侍奉多年的大金国,头顶可是我等信奉多年的草原长生天!你们就是如此对得起神明和国主?!”
“吾儿,你说的都对,如此忠孝为父也很欣慰,可是形势不饶人,人不负我我不负人!”韩庆和却是说道。
“没错!如今的大金国和国主不是以前的大金国与国主,如今的大宋也不是以前的大宋!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叫‘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行了!”韩常喊道,“可是现在国主毕竟还没怎么样我等,只是啰嗦了两句!...唉为什么大伙都是这个想法?!”
“元吉,为父没什么,唯担心你啊,就怕等到国主动手的时候就晚了啊!”韩庆和说到。
“等到国主动手?!到那个时候要不引颈就戮,要不再反也来得及!”韩常却是喊道。
突然,三人所在头顶猛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仿佛头顶的瓦片碎裂。
“谁?!”韩常一惊,却是抬头吼道。
“啪...窸窣...”韩常一吼,却是令窗外和屋顶几声异响。
“有人!!”韩常大吃一惊,却是抄起为弯刀冲出门去。
韩企先和韩庆和也是大惊失色,如果刚刚屋顶和窗外真的有人,将自己三人的对话听了去,那他们三人绝对危险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快追!!”韩企先和韩庆和吼道。
可是二人冲出屋子,不见了韩常,也不见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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