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赵构一番毒计,端的是胆大包天。
要问他一个皇子和王爷当的好好地,用得着如此铤而走险么?!
很简单,定是那秦桧所教,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看着当皇帝恐怕没什么希望的情况下,一次次的说教和洗脑,才让原本一个好好的赵构变成了如今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
自己的学生当了皇帝,自己不也是“鸡犬升天”么?到那时荣华富贵不说,心中的仇恨也可以好好发泄报复,尤其是针对那逍遥允。
这一夜,康王府。
此时的康王府可谓是张灯结彩,一派节日的祥和与喜庆,上上下下穿着锦衣绫罗,穿梭于前后厅堂,喜气洋洋充斥着各个角落。
春节和元宵已过,这是还有什么节日不成?
那倒不是,但也是非比寻常。因为今儿个是康王府主人,大宋九皇子康王赵构的生日诞辰!
再者,今天的夜宴可是邀请了皇上,太子,三皇子等直系皇亲国戚十多个,其他的达官贵人却是一个都没有邀请。
用康王的话来说就是,“不要铺张浪费,不愿大操大办,也不想借故收礼,纯属家宴。”
倒是博得了不少人的好评和赞赏,尤其是皇上的。
这就够了。
夜宴地点设在王府大厅,点着香烛暖炉,关上门,帷幔屏风遮挡,确实暖和和的。
厅里一张十八人大圆桌,十八张雕花软椅,中间一张雕龙画凤,端的是气派和雅致。
周围站了一大圈下人丫鬟,各个低头屏息,乖乖站立。
一道道菜肴如流水般走了上来,生猛海鲜,燕鲍翅参,鸡鸭鱼肉,生鲜果子,糕点蒸流,暖酒热菜熟食,可谓是应有尽有,整了满满一大桌子。
十几类美酒,白的,黄的,盛放在精致昂贵的花瓷酒壶中,与小酒杯交相呼应,也是摆放的规规矩矩,璀璨琉璃。
厅前空出一大块地方,想必是还有什么歌舞节目助兴。
此时,桌子上早已是高朋满座,少长咸集。
徽宗皇帝自然坐在首位主座,左右分别是太子和康王、赵真,三皇子赵楷坐末尾副陪,其他几个或年幼或无邪的皇子公主分列而坐,显得拘谨却又热闹。
这历史上,徽宗皇帝的儿子女儿可是不少的,老大太子赵恒,老三赵楷,老九赵构,大女儿赵真赵玉盘,其他的大多年幼或者没什么名头。
“诸位都放开些,这里不是朝堂,却是德基王府,我等乃是来给德基贺寿庆祝的,故而不必拘礼。”徽宗皇帝也是兴致盎然。
“是!”众人答应着。
“对,诸位皇兄皇妹但且随意,当做自己家。”赵构豪气的说道。
“我才不客气呢!”赵真娇笑道。
“德基啊,我大宋如今国富民足,但你作为王爷,依旧能以身作则,提倡勤俭节约和清廉拒礼,又顾及亲情团聚。”徽宗笑着看着身边的赵构说道,“如此安排和操守,朕心甚慰!”
“父皇过奖了,这都是父皇教导有方,率先垂范!我等皇子不及万一。”赵构谦逊的说道。
“恩...。”徽宗欣慰的点了点头,又看到站在一旁的秦桧,便说道,“秦大人,这里也有你的功劳,你也入座吧。”
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能与皇帝和众皇子同席,还别说这里一个重臣都没有。
“这...。”秦桧装模作样的一脸惶恐,“微臣守护在皇上和康王殿下身边就好。”
“坐吧,朕的话不听了?”
“老师,父皇既然如此说,您就不要拘礼了。”赵构装作谦恭的样子起身朝着秦桧鞠躬道。
康王如此尊师重道,看的徽宗又是点了点头。
三皇子赵楷却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站起身来,把身边一张空位子挪开一角,好方便秦桧入席,并爽朗道,“秦大人,请坐吧。”
“那..微臣领旨..”秦桧朝着徽宗和赵构、赵楷拱了拱手,便小心翼翼的坐下了,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切...”太子赵恒却是暗暗不屑。
“德基,为何未见逍遥王爷前来?”徽宗皇帝看了看四周,又看着赵构问道。
“额!..父皇原谅则个,皇儿..并没有邀请逍遥王爷..”赵构一愣,又看了看赵真,有些意外和尴尬道。
“哦?为何?”
“回父皇,儿以为这是家宴,故而并没有邀请其他权贵臣工,所以也就...”
“唉..吾儿差矣。”徽宗皇帝拍了拍赵构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逍遥爱卿乃我大宋炎黄和赵家的大恩人,乃是上天派下来襄助我们的,他虽然年轻,但父皇待之如长辈,你也要待之如叔伯,哪里能如此生分?...”
“是啊九弟,逍遥王爷一心为国,从无二心,如兄如父的对待我等,如此恩情,与亲情无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何能冷落了...”太子赵恒也出来装逼,显示自己与徽宗一样的胸怀和感恩来教育自己的弟弟。
“哦..是儿考虑欠妥,日后自会待王爷如亲情长辈,还请父皇和皇兄放心...”赵构面色有些红,急忙摆出姿态道歉,心里却是操.了赵恒一万遍。
父皇说我就是了,你出来逼逼什么,显你能啊?!一会儿让你好看!
“是啊父皇,可能九弟也没想那么多,王爷也不是如此小气之人,父皇看在今儿是九弟寿辰面子上,就不要怪罪了...”赵楷不偏不倚,只说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