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难道他们觉得京城更好?”
姚香玉抱着仲秋不说话,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话语,那言语间不乏羡慕嫉妒之意。
“不是,他们在京城找了活干,就多留一阵,怎么说也要把路费给赚回来啊!”孙平凡笑着解释道。
其他人发出长短不一的“哦”声,可见他们心里其实是有点想法的。
听说外头的活很好做,随便都能挣到银子,可比在家种地轻松多了,可惜他们没孙平伍兄妹那样幸运,有人帮忙。
问完了孙平伍兄妹的事,大家终于问到他们关心的要点。
京城的钱好赚吗?那里说的都是官话吗?他们在京城做的是什么营生,好赚钱吗?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姚香玉抱着仲秋,借口要带他睡觉,先离开了。
开玩笑,真把这些问题给回答完,都不知道要废多少口水,还是留给孙平凡去解决吧。
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孙平凡累得不行,但还是打起精神,带着媳妇儿子去看了孙父孙母,不管怎样,他们面上还是得尽到孝道。
孙母看着比以前苍老许多,见到大儿子儿媳,眼中一点喜悦都没有。
她自从从京城回来后,就一直惦记着孙月兰,人都有些魔怔了。
倒是孙父看着挺悠闲的,对于两个儿子的孝敬那是一点都不客气地收下了。
他现在自己掌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去想着补贴儿子什么的,别提多爽快了。
跟别的老头喝酒吹牛时,孙父心里美滋滋的,果然儿子要孝顺、会挣钱才行。
至于孙母,他完全管不了,也不想管,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东西,让她继续作,看她还能作几时?
孙平凡简单跟孙父说了孙平扬现在的情况,当然关于关娘的事他一字未提。这是孙平扬的私事,他愿意的话,到时候自然会把人给带回来。
孙平凡和姚香玉了解了这新知县的情况,左右他们也不是什么人物,就上去凑热闹了。
而且明溪县的发现有些奇怪,就像是背后有人在操纵一般,这道路都铺上了硬石粉,非常的平整,就是排水系统也处理得非常好。
孙平凡和姚香玉从京城一路往南,就没在别的地方发现硬石粉,这不应该啊!
毕竟硬石粉在明溪县不是什么秘密,而商队来往也多,不可能外头没有跟着开窑煅烧啊!
夫妻俩又问了卢捕快一些问题,才知道明溪县下属的村镇要道早就修好了路,而烧硬石粉的窑洞并没有停工,依然在囤积着硬石粉。
两人心里疑惑,奈何他们到底是平民,无法得知更多的消息。
辞别了卢捕快,孙平凡和姚香玉在街上走了走,发现多了不少铺子,卖的东西也增添了许多。
再看价格,比他们离开那会贵了一文钱或两文钱以上,他们心里都有些惊讶。
了解了县城的大概情况后,一家三口又休息了两天,孙平凡找了两辆车子把要带的行李送到水库镇,而后又在镇上找了十来个人,把行李给挑上山去。
一年多的时间不在,这道路两边的草木似乎更茂盛了,人在其间行走,抬头看天,也只能看到一小块地方,仿佛有在深山老林的感觉。
走走停停,孙平凡擦了一把汗,许久不走这条路,竟然觉得累,此时到了村外,但见之前外乡人开垦的那些地,如今杂草丛生,似乎荒废了。
姚香玉和孙平凡一行人一直到了村中,才引起众人的注意。
他们带着这么多的东西,颇有荣归故里的错觉,尤其是那些跑前跑后欢呼着的小孩子。
孙平凡把钱付给了这十几人,按说好的价钱每人多添了两文,而后他站在门口的空地上,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心里忽然就踏实了。
孙平伍孙月圆兄妹不在家,房子自然是积了一层薄灰,不过两人最关注的不是这点,而是他们的房子。
他们走的时候,还未见到房子的雏形,如今整座房子矗在那边,背靠高山,前望流水,只是站在门口,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姚香玉怀里的仲秋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地方,他并不害怕,反而咿呀呀地叫起来,神色欢快。
“他喜欢这里。”孙平凡高兴地朝姚香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