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还真是麻烦,他真的不想插手这些事。
林哲虚没有细说,但孙平凡知道,与西域商人的交易的背后,不知有多少世家在博弈。
或许,皇室也掺了一脚也说不定。
林哲虚拍拍孙平凡的肩膀,“我相信你,这几日你好好考虑,那些人我会为你拦下的,不会打扰到你的妻儿。”
孙平凡苦笑了下,林哲虚这是不准备让自己拒绝啊!
姚香玉听孙平凡这么说,也微微皱眉,看着好像只是翻译这么简单,而实际上呢?
他们对外界不同圈子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两眼一抹黑,谁知道会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而无论是答应还是拒绝,都会有有麻烦找上门。
姚香玉轻轻给仲秋揉着背部,等他吐了个奶嗝才将他放下。
“等吴伯和伯母回来,你跟他们聊聊。”姚香玉说。
吴柏青名义上是御医,实际上却是最最底层的,进入宫中的资格都没有,每个月只需去太医署走个过场就好。
然而他的诊治范围很广,什么样的病人都有,孙平凡和姚香玉的烦恼对他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
而廖氏出入的后宅并不少,得到的消息也不能小觑。
吴柏青和廖氏回来,换了衣裳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抱仲秋,在院子里转一圈才放回炕上。
对于这样的活动,仲秋一直都不排斥,反而很是喜欢,有时没带他出去,他还会在那哭,哭得老大声了。
孙平凡瞅了个空,把翻译这事儿跟两位长辈说了下,他并不乐意去的,现在就是问的是哪种选择是利大于弊的。
廖氏想了想说,“今日我过去那院子,听人说,有人在接触你母亲。”
孙平凡愣了下,眉头就皱了起来:“伯母,是有人要通过我母亲来胁迫我?”
他可以把孙母放在一个地方好吃好喝的样子,却不能让别人以她的安全来威胁自己。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都会变成他的错。
仲秋非常的好带,除了饿了、拉臭臭了会哭,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睡觉。
清醒的时候,姚香玉会把他放在炕上,解开襁褓,仲秋就会挥舞着他的小手小脚,看着很是开心。
孙平凡最喜欢他清醒的时候,会凑过去跟他说话,做鬼脸都他。
仲秋对孙平凡的声音很敏感,只要他以说话,他的头就会朝他爹那方向侧着,觉得高兴了就挥着小手,小嘴咧着。
姚香玉大部分时间都在炕上躺着,觉得自己都快生锈了,可这是廖氏要求的,还要孙平凡监督着,她也只好照做。
在前世,那些坐月子再讲究的,也没有整日躺着的。
她曾经问廖氏,为何要躺着,坐着不也一样吗?
廖氏却道:“生孩子气血大伤,骨骼大开,即便不下地坐着,也会有影响的,以后容易腰酸背痛。”
“不过每日你都有喝药,调理下,半个月后就不必长时间躺着了。”
姚香玉的吃食和汤药都是吴柏青、廖氏根据她的体质精心搭配的,绝对能让她的身体状态最快恢复,又不会影响到仲秋的口粮。
姚香玉心想,许多事果然不能以前世的观点来思考判断。
孙平凡现在整颗心都放在仲秋身上,糖水铺也没空去看着了。
他调整了锦娘以及福清福泠的收入以及某些权力,能做的事情更多。
锦娘她们的收入提高了,孙平凡的收入就减少,但他并不那么在意。
若是锦娘母女因为收入高而对糖水铺有更高的归属感,那再好不过,若是她们起了异心,那身契也不是摆着好看的。
八月二十三日,一则消息在京城里疯传,说是西域的商队已经在路上,再过五天左右就能入关,大约九月中旬抵达京城。
此消息一出,几乎所有人都疯狂了。
西域来的商品有多么走俏谁不知道,只要自己的商品能让西域商人看上,不说发家致富,但挣上一笔还是可行的。
孙平凡听到大家都把卢丹安来的那些商队称为西域商人,有些怪怪的,想反驳吧又不知怎么说,索性作罢。
他这次没有做什么准备,而且西域商品在有心人的炒作下,那是水涨船高,入手并不实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