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他,我可认识他。”江沅哼笑一声,“遇见你们大师兄之前,我还被他指使的人足足从南门追到北门,可算是老相识了。”
太和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等曲折:“……啊?”
见江沅无意解释下去,沈瑾瑜没提他因为一碗馄饨,得罪了县官公子,被追得到处乱跑的事,只道:“此人亦是指使衙役,将你们关押之人。”
太和呐呐道:“我们不是……不是因为霸王餐……”
沈瑾瑜道:“帝朝律,用物不予钱财者,得杖二十,为小工三月,不必关押。”
“本来不用被抓进来,却偏偏被抓进来,就是这人搞的鬼?”太和迟疑道,“可他又不是衙役……”
江沅笑问:“小太和,他是文士打扮,却能指挥衙役,你说他是什么人?”
“师爷!”太和思索片刻,眼光一亮,“每个县城都有县官跟师爷,这个师爷既然有问题,那县官不在肯定跟他有关!
大师兄,你跟江师兄要亲自审他?我跟太清能旁听吗?”
沈瑾瑜微一皱眉。
“此人身有古怪,以防万一,你们不必跟去。”他嘱咐面前两人,“太清可小心查探,你与姒嘉看守这两人,一旦冰封有解,须要立即定符。”
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应道:“是,大师兄。”
“等等!”
姒嘉自半途听到他们对话,一直听得半知半解,见江沅跟着沈瑾瑜,转身就要离开,乍然脸色一冷,语气极冲的问道。
“凭什么你们审问,我们只能看着?”
江沅把拽着的人又一扔,慢悠悠转过身撸袖子:“姒嘉,你皮又痒了——”
“分明是你们不讲道理!”少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这两个人修为这么低,就算把他们放出来,又能如何?”
太和看见师兄弟两人剑拔弩张,就想到以往山上大小弟子争执,身为师兄的自觉开始复苏,下意识上前和稀泥。
“……其实我觉得姒嘉师弟,也没说……”
谁知不等他把话说完,姒嘉冷哼一声,趁着江沅没上前,一把推开了太和,又拽下冰上符箓,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难对付的!”
太和万万没想到,姒嘉能熊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