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哼着小曲,被人用刀架着脖颈,朝县衙后堂走去。
甫一迈进后堂厅中,就见地上躺着太和太清与姒嘉,俱是双眼紧闭昏迷不醒,手中刀剑也不见踪影。
他挑了挑眉,抬手一点颈间刀剑,凡铁便化为粉末,簌簌顺着衣摆落下。
一旁的狱卒手中没了刀剑,愣愣去掐他的脖颈,却被他反手一推,胸口塌陷双臂后折,落在地上转了一圈,又要朝他扑来——
堂中四角的暗门大开,江沅唇角的小调一停,手指拽下赤红发带,长刀牵起妖艳红光,一刀将面前扑来,面容灰白的修士劈成两截。
断裂的尸身抽搐一下,瞬间只剩骨皮委顿,一点暗红朝江沅扑来,正打在艳冶刀背上,震得长刀嗡嗡作响,刀身顺着大力斜转半圈,顺势砍掉右侧修士的臂膀。
那道暗红光芒一闪,落入背后长着大口,贪婪扑上来的修士口中,那人仿似得了灵丹妙药,长剑追着朝江沅砍来。
江沅一脚将他踹出去,一刀横着穿透两人,另一脚狠狠踏地,沉声吼道。
“起来!”
说话间,修士的剑已触到江沅后心,却见一道剑光乍然回击,化作绵密剑网将人包裹,太清持剑与他背对而立,目光触到地上的尸身,不自禁有一瞬失神。
“你……杀了那个修士?”
“这些东西是人?”
江沅轻甩长刀,示意他看向刀刃。
刀刃雪亮如新,并无血迹。
继上一个成两半的修士,他又砍掉了另一个修士的脑袋,地上本该失却生气的尸身,却在抽搐颤抖之后,再度摇晃着立了起来。
江沅啧了一声:“太清,比起你大师兄,你的眼力有的练。”
太清见他将无头修士劈成两半,红光飞射被另一个修士抢走,就算心里知道不这样不行,还是脸色苍白的偏开脸,半晌突然想到什么,霍然惊道:“江师兄,你不是不能——”
随着他话音一提,一道剑光穿堂而过,将江沅面前的修士,穿过眉心钉在墙上,又有拂尘将太清面前修士,一勾一束倒吊房梁,瞬间便解了两人之危。
太清松了口气,朝进门来的人拱手道:“大师兄。”
“无事?”
眼见沈瑾瑜到了,太清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神情比之前振作许多,面上的苍白也被肃然替代,应道。
“太和跟姒嘉师弟中了迷药,我见他们没有再动手,便也假作被迷倒——”
沈瑾瑜低头查看昏迷的两人,见确实无碍这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