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的东西你们有没有动过?南宫明光是否有什么遗物留下?”楚璃雪淡淡道。
“有的,有这个,是一封遗书。”南宫义从怀中将遗书拿了出来,恭敬的递到楚璃雪的手中。
楚璃雪看了南宫义一眼,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好了,难道都不知道保护现场吗?就算是南宫明光真是自杀的,那么也不能随意移动这屋子里的东西啊,更何况,这南宫明光还不一定是自杀的呢。
“残月,去请御医令来。”楚璃雪淡淡道。
就在残月去请御医令的功夫,楚璃雪仔细的看了那封遗书,虽然他们都能确定这字迹的确是出自南宫明光之手的,可是楚璃雪总是觉得这遗书的内容有些问题。
既然南宫明光自知对当年的事情十分愧疚,那么他就更加应该好好的补偿啊,为何要选择自杀呢。既然愧疚为何当初不以死谢罪?难道就是为了他那个不成才的弟弟吗?这些都说不通啊。
正思忖着,御医令跟着残月快步走了过来。御医令来了之后,楚璃雪才让人将南宫明光从房梁上解了下来。
御医令仔细的检查着尸体,尸体的脖颈上只有一条绳痕,双手微微张开,也没有什么挣扎过的痕迹。只是他的面色与其他上吊而死的人不一样,南宫明光的面色有一些淡淡的粉色。
只是这一点让御医令有些想不明白,可是他也用银针探视过了,南宫明光并没有中毒,而且他的房间干净整洁,还有准备了遗书,让是想让人以为他是被杀的,的确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御医令,你可有什么不解的吗?”楚璃雪淡淡道。
倏然,御医令想到了,皇后娘娘可是出自药王谷,对于草药还有毒药知道的肯定比他要多很多,虽然银子没有查到毒,从医这么多年,他自然也是知道有些毒是查不出来的。
“娘娘,从表面上看,梅州侯的确是自杀的,可是老臣觉得他的面色有些异常,他的面色隐约有一些粉色。不知道娘娘是否知晓,这世间有什么毒是银子查不出来的呢?”
闻言,楚璃雪微微蹙眉,在这世间大多数的毒都是可以用银针查出来的,可是,有两种毒是绝对查不出来的,而且这个毒无色无味,而且这个东西本身是没有毒的,只有碰到了另外一样,才会产生剧毒,而且中毒的人浑然不知,只是陷入沉睡,但是这一睡就永远都不会醒来的。
待人死去之后,毒素只会残留体内一点点,一般的仵作都是根本查验不出来的。想到这里,楚璃雪淡淡道:“世间的确有这样的毒,我也是听老谷主说的,应该是迷槐血与焚天花。”
“迷槐血与焚天花?”南宫义疑惑道。这些东西他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啊,他跟着先祖皇帝打下这么大的江山,什么地方没有去过呢,这皇后娘娘该不会是编造出来的两个毒吧?
见到南宫溢寒发怒,登时,龙吟殿里便的鸦雀无声。皇帝发怒非同小可,而且他们清楚的知道,南宫溢寒是几代君主中最优秀的,他继承了先祖皇帝的勇猛果敢,同时也具备先皇的仁孝与善良。
这些事情只要在南宫安逸当政的这几年就可以得知,不论是南方的水患,还是边关的战乱,他都可以亲力亲为,深刻的体会百姓的疾苦,自然也赢得了百姓们的爱戴。
“皇上,我们……”南宫超想要辩解些什么,可他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本来他与南宫义只是相互斗嘴拆台,目的就是为了压对方一头,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的想法却被人利用来让南宫家内乱,若不是梅州侯那个蠢货,南宫家也不会背负这样的污名。
想到这里,众人的怒火全部转嫁到了南宫明光的身上,一切都是这个蠢货的错,可是现在他们只有龙形刀的线索,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当初屠杀跨曦族的人就是越西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人冒充越西的皇家护卫做事,这样也是迷惑世人的一种手段。
在一个山谷之中,那鬼面人的首领端坐在高位上,目光望着远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身边的护法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的眼中满是悲痛。
“主上,南宫溢寒召集了所有的南宫宗室,有消息传出来,当年屠杀跨曦族的人有可能是越西的皇家护卫。”一身穿黑色劲装,脸上带着银边鬼面的女子道。
“越西?嗯,很好,还查到了什么?”
“回主上,暂时没有了,我们的人一直都在暗中查探,由于南宫溢寒刚刚登基,那个皇后娘娘又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她最近正在整顿宫里的事务,属下认为,还是让我们的人先什么都不要做,只要不被遣散出宫去,那咱就还有机会探听到想要的消息。”女子恭敬道。
“嗯,魅,你说的很对,我是最喜欢你的,你是不是还恨我,硬生生的将你从南宫安逸的身边带走呢?”
闻言,女子倏然跪在地上道:“主上,属下没有,那南宫安逸虽然对属下很好,但是,属下也明白,他并非是属下的良配,而且,属下也是为了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才与他虚与委蛇的,他只是一个碌碌无为的草包,属下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他呢。”
“不会就好,魅,我可是要让你帮助我完成大业的,等大业已成的时候,天下的好男人,我任你挑选。更何况,现在那南宫安逸已经死了,如今的北宸皇帝是南宫溢寒,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安排的人一定要万分小心才是。”
“主上放心吧,属下都明白。”
“嗯,好了,你下去吧。”
女子离开后,那面具男子用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左臂,断臂之痛,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主上,你又在想当年的事情了,你放心吧,你大仇的得报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一个脸上蒙着黑巾的男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