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肯听自己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呗,你不写休书,那我就逼着你写,不写也行,只要你赶我走,那我可以远走高飞,不再被任何人摆布。
宴会席间,楚璃雪十分好奇,为何不见皇上与皇后的身影,今天可是太后的生辰,作为儿子跟儿媳的,一个也不到场,这岂不是不合礼数?
正思忖着,就听见太监高声唱和,“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来了,终于来了,楚璃雪还以为她今天是见不到皇上跟皇后了呢,皇上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慢慢走来,皇后则跟在身后,俩人面色都阴沉着,没有一点喜悦之色,就好像今日是来吊丧的,而不是跟他们娘亲过生辰。
皇上一路走来,却在楚璃雪的桌前停下了脚步,“真是好巧,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又见面?楚璃雪一脑袋的问号,她之前可没见过皇帝啊,怎么就成了又见面了呢?哦,明白了,这是皇帝搭讪的开场白啊。不过她楚璃雪可没什么心情跟皇帝搭讪,只是浅浅一笑,以示回应罢了。
忽的,凝香惊呼出口,“小姐,是那个在街上遇到的登徒子。”
什么?登徒子?真的是那个家伙吗?她记得把那个家伙狠狠的打了一顿,还告诫他,再见到他还会揍他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是皇帝,那她之前说的话,只能是当做气话,算不得数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皇上?”宸王咬牙切齿问。这个女人果然是个细作,而且她还在嫁入王府之前见过皇上,这不是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么?越想,宸王就越气愤,恨不得立刻将楚璃雪撕个粉碎。
楚璃雪哪里知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宸王已经想了那么多,只是自顾自的扭头问凝香,“你确定?就是上次我在街上揍的那个家伙?”
“是啊,小姐,奴婢确定,您还说,别让您再见到他,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闻言,楚璃雪有点悲从中来,她怎么教训个登徒子都能遇到皇上,谁能想到,皇上后宫那么多妃子,还溜出宫去调戏民女,这哪里是皇帝么,分明就是登徒子的做派。
嗯?不对,在街上揍的家伙?那就说明……,宸王用力摇摇头,他方才只是听到皇上跟楚璃雪说又见面了,就在哪里莫名其妙的发醋意,后面的话都没听到。要不是刚才听到凝香说楚璃雪曾经暴揍皇上,他还真是自我想象的找了顶绿帽子来带呢。
宴会之中,皇帝的眼睛始终停留在楚璃雪的身上,他真是后悔啊,若早知道,母后要把这个女子嫁给宸王,说什么他都要先宸王一步,一亲芳泽……
“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杖……毙。”太后咬牙切齿道。
“太后娘娘饶命啊。”花氏忙跪地哭求。显然太后今天这是要给王妃出气,她怎么就那么缺心眼儿啊,在府中有王爷撑腰,可这是皇宫啊,她怎么就……
“饶命?哼,哀家若是饶了你的命,那么以后群臣的侍妾都可以有样学样,不拿正妻当回事了。”
“娘娘,贱妾冤枉啊,是王妃,王妃说让贱妾随侍在王爷身边的。”
“哼,让你随侍左右,你大可以跪在一旁伺候,难不成还要王妃给你让位不成。简直就是尊卑不分。”白太傅的妻子嫌弃道。
她虽然是正妻,但是丈夫宠爱侍妾,每次丈夫都要护着侍妾,这样的事情她可是深有体会的,她最恨的就是那些出身低下的小贱蹄子。
闻言,白太傅斜睨了妻子一眼,她只管嘴上痛快了,可她忘记了太后当初也只是贵妃,虽然位列贵妃,说白了也是妾,并非正妻。
在北宸国,嫡庶尊卑是很清晰的,就算太后现在尊贵无比,但先皇在位只是贵妃,死后一样只能葬入妃陵,更加不能更改谥号为皇后。这恐怕也是白太后一生的遗憾了。
白太后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嫂子,她这个嫂子就是心直口快,今天是自己的生辰,自然不能对她发火,让人觉得她气量小。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后的生母。今天暂且饶过了她,等有机会了再与她计较。旋即道:“太傅夫人说的正是这个理,嫡庶尊卑有别,王妃终究是王妃,你一个贱婢居然敢恃宠生娇还讲过错推在王妃身上,实在是可恶。哀家看来,将你杖毙也是轻的。”
“娘娘饶命啊,娘娘,就饶过贱妾吧,王爷,您帮妾身求求情啊。”花氏扯住宸王的袍子哭求道。
“太后,这都是本王的家事,是本王宠坏了她,本王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就不劳烦太后了。”宸王冷声道。
“宸王这话错了,你身为王爷,如此对待王妃,怎么对得起哀家,哀家可是把你恩师的女儿嫁给了你,你就这样报答哀家,报答你的恩师吗?”太后冷声道。
满朝文武皆知,楚相是因为给宸王鸣不平,要扶持宸王登基,才被太后处斩的。如今太后又把楚相搬了出来,无非就是要逼迫宸王善待他的王妃,这么说来,其实也没什么不对的,人家的爹都为了帮你丢了老命,现如今一门孤寡的,你就算是不爱,最起码也好吃好喝的待承着,在这样的场面也给个面子啊,居然让侍妾跟王妃地位如此的不同,怎能让人不多想。
这时,宸王看向了楚璃雪,那意思就是,赶紧的,去跟太后说,不要责罚我心爱的女人,否则等回府了,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虽然没有开口,那也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她是那么轻易被人威胁的吗?好吧,她认了,就算跟他不和睦,也不至于在这样的场面让他下不了台的,让人说宸王妃不懂事,就算是说,也是说宸王妃大方得体,宸王做的过分至极,反正他的名声已经臭的满大街了,不在乎多一个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