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牙痒痒,又是一掐,掐一遍不好使就掐两遍,两遍不好使就上指甲抠。
孙大壮那胳膊全是肌肉,光掐和打人家不疼、
女人就得用女人的武器。
这回,孙大壮终于喊疼了,可他不敢躲闪,谁让朱五六是为了救他才出的事儿呢。
“嫂子,你打死我吧,我保证不吭一声。”
“打死你有啥用!能把我孩儿他爹换回来不!”
咱也不知道朱五六对兄弟咋就这么够意思,以命抵命的事情他都能干的出来,这样的人她如何放心的让他去开镖局。
她怕,她怕朱五六和他爹一样,为了护自己人弄一身的伤,老了浑身都是病。
这一道上,孙佩芳攥着周欢的手就没撒开,出汗了也不敢撒开,仿佛就这么抓着,心里也有股力量。
他们指定能给她老头捞出来,他老头在城里那些个朋友呢。
现在,发挥他们作用的时候到了。
咱也不用他们两肋插刀,就是同僚之间一句话的事儿,听起来是不是挺简单的?
周欢不这么想,这偷矿是小,破坏龙脉是大,那伙人若硬是将矿山说成他们县城气运所在,那这件事就不是外人递句话那么简单了。
可这些她不能说出来。
她舅母现在心里苦,苦的一点惊吓都不能有。
这些官场里的弯弯绕绕她只敢在自己的肚子里转悠几圈。
嘴上她只能说道:“放心吧,舅舅福大命大,野牛都没给他撞出个啥,区区一个牢狱算个啥。
银票我都带好了,到时候讲理讲不同不行咱就花钱呗,舅母,咱们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事儿。”
周欢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孙佩芳听了的确缓和了不少,可她还是气,气的又给了孙大壮一杵子。
“你说你舅舅本命年都过去了,怎的还这么倒霉,这牛咋专盯着他不放。”
这件事,周欢就更不想发表言论了。
还能为啥?红腰带,红布包,他舅舅就跟怕牛眼珠子瞅不见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