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浑身是汗，坐起来，身子靠在床头。

小手摸着肚子，环视着卧室，不断喘息，直到许久后，她才缓神，爬起身，困难走到沙发上。

“妈妈怎么不是她…”顾初妍低声说道。

一种诡异的情绪，笼罩在她的心头。

外面狂风暴雨，拍打着窗台，她靠在沙发上，小手揉搓着太阳穴，低声说：“梦里的妈妈，怎么和现实的妈妈，不一样？”

她的手，抓着沙发扶手。

到底是哪里出错，怎么人不一样？

因为梦是假的？但她看到那轮廓，觉得很熟悉。

“她是妈妈，那她又是谁？”顾初妍的小手，揉搓着太阳穴。

拿起笔纸勾勒，却发现轮廓模糊得，她根本就画不出。

“墨寒又出去了？”她起身，挺着大肚子往前，看到大厅空荡荡的。

她小步下楼，每走一步，都困难万分。

想到这里，她盘着腿，小手抱着脸，默默低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对了，母亲今天好奇怪。”顾初妍坐直身子，对他提起下午的事。

听到她的话，男人起身，朝着客房走去。

“墨寒。”隐约听到萧夫人低声叫着，但整个人昏迷不省人事。

萧墨寒坐在床边，伸手理着她的头发，看着她消瘦的脸，上面的疙瘩还没消除，他沉声说：“母亲，是我。”

顾初妍站在他身边，伸手想安慰他，却被又缩回手。

男人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坐在腿上。

萧墨寒低声，对着萧夫人说着许多话，顾初妍被他抱得紧紧，男人指尖，扣着她的小手，转头吻着她的侧脸。

“吃饱了？”

“嗯。”她应声。

萧墨寒起身，扶起她说：“出去走走，散散步。”

“也好。”顾初妍点头，两人往外走，萧墨寒穿着件黑色衬衫，拿着男人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肩膀。

春季的夜风，依旧有些冷。

“轰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电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