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唤住他:“再让厨房做些好吃的给江姑娘,炖份鸡汤,或者大骨汤,皇上命江姑娘这两日在三王府做本王的起居注史官,三王府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管深一愣。
起居注史官?
不是只有帝王才有起居注史官吗?
现在王爷也有了吗?
还是,只是以起居注史官之名,行监视调查他家王爷之实?
肯定是。
眉心微拧,他颔了颔首,转身离开。
“我现在终于明白,管深那么呆萌,王爷为何还会让他当三王府的管家,且对他那么信任了?”
看着管深出了云随院的门,弦音就忍不住开了口。
男人瞥了她一眼:“这个问题,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吗?我记得我跟你说,我要的是管家,不是要谋士。”
“嗯,”弦音点点头,“事实证明,他是真的对你很忠心,方才他都在替你担心,我是来查你的,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骗人家,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错,我们这样才是对他厚道,如果告诉他,你是聂弦音,他会疯。”
男人转身回房。
弦音:“”
不过,她一想,还真有可能。
还记得在行宫的时候,得知她会读心术时,他一宿未睡,顶着双熊猫眼,见到她就像是见到鬼一般的样子。
若知道她会缩骨、会变身,是吕言意,还是那个叫绵绵的女鬼,没死,然后又变成了江语倩,他不疯才怪。
既然是起居注史官,总得做做样子,而且,两日后,还得将起居记录交给皇帝,所以,回房她就摆了文房四宝,研墨。
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她只睃了一眼,因为外面天色已暗,她也没看真切,就见有人手里拿着东西进来,她还以为是管深,又觉得不对,再度回头看了一眼。
赫然发现是佩丫。
手里端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开得正艳的芙蓉花。
弦音眸光一喜,本能地就准备拾步迎过去。
迈出一步,又连忙顿住。
佩丫看了看她,对她微微颔了颔首,然后,将那个花瓶放在了房中的桌上。
这时,卞惊寒正好从内室里面出来。
佩丫便红着脸跟卞惊寒行了个礼:“王爷。”
虽然已经足够润滑,可她还是几乎承受不住。
而且,她是有多天真,才相信这个男人“我就进去一点点”的保证。
明明
男人托举着她的腰,深猛一袭,她又倒抽一口凉气,叫出了声。
明明他恨不得自己也进去好吗?
虽然她在上面,可她根本不会动,也完全没有力气动,能做的,只有抱着他的头颈,趴在他的肩头叫喘,瘫成了一团水。
整个过程都是他在出力。
就连结束以后,也是他帮她清理的身体。
清理完之后,他又抱着她躺着,明明经过一场酣战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两人都热得不行,可他就是抱着她不撒手,还时不时亲着她冒汗的额头、脸颊、鼻翼唇角,也不嫌脏。
弦音窝在他的怀里,好半天都未能彻底平定自己的喘息。
“聂弦音”
男人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还在温存着她潮汐后的空乏。
“嗯?”
她闭着眼睛,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就懒懒地鼻子里发出一个音。
“让你这样跟着我,委屈你了。”
男人同样鼻音浓重,声音哑哑的,越发显得磁性低醇、摄人心魂。
弦音弯了弯唇,依旧懒洋洋地不想睁眼,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没做声,却是展开双臂同样将他紧紧抱住。
暂时没名没分,她不在乎,也并不觉得委屈。
暂时偷偷摸摸、不能见光、不能示人,她也不在乎,同样不觉得委屈。
因为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非她所愿,也非他所愿,这些她都清楚。
只要,他的心里有她,且,只有她。
“卞惊寒”
“嗯?”
弦音睁开眼,翻了个身,抬起小脑袋,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以后不许再娶别人,迫不得已也不行,假装娶也不行”
其实,她是带着一些小性子说这话的,只是故意这么一说而已,想看看这个男人的反应。
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梁,满口应允:“好。”
她自是不信的。
就像她知道有太多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一样,她同样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这个男人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