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身上的裂迟之毒还没有解?
而李襄韵变脸,是因为她也猜到了来找神医的那人是吕言意,那,那人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活着,如果活着
那她岂不是还是要穿帮?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看来,面前的这位被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神医也没有裂迟的解药。
没有解药,那女人就算暂时被她用药延续生命苟延残喘,最终,还是一个死字。
想到这里,她又面色转霁,唇角轻扬。
就在这时,管深不经意的一个转眸,突然发现卞惊寒不对。
只见他微微佝偻着身子,脸色苍白,额上大汗直冒。
管深大骇:“三爷。”
快步过去:“三爷怎么了?”
弦音和薛富也发现了卞惊寒的异常,弦音呼吸一滞,薛富也骇然上前,李襄韵虽看不到,但是也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卞惊寒只手撑着管深,喘息得厉害,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
管深吓住,连忙喊弦音:“神医,神医快看看王爷怎么了?”
管深也是一时急慌了神,原本一直三爷三爷的,此刻王爷二字直接就脱口而出了也浑然不觉。
而弦音比管深好不到哪里去,更是慌乱无措得很。
她她不是神医啊!
如何能帮他看?
就在这时,正好看到厉神医从院子里的垂花拱门进来,似是在寻她,她眼睛一亮,撒腿就跑了过去。
“来得正好,快救人!”压低声音急急道了一句,她就拉了厉神医的胳膊,也未给厉神医反应的机会,直接拉攥到了卞惊寒他们面前。
管深闻言,眼帘一颤,赶紧将手抽了回去。
弦音也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强人所难,上次,她身为吕言意的时候,那身肉色衣服已经将他吓出了心里阴影,不能再作孽哟喂。
遂依照卞惊寒所言出了门。
李襄韵面薄如纸,走在最后面,心下忐忑不安。
走到院子里,弦音拾起一根小木棍,躬身在院中的沙地上写了起来。
李襄韵眼睛看不到,只听到木棍在地上一声一声划过的声音,心里急死,强自让自己面色如常,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身侧管深:“神医写了什么?写了什么话?”
管深犹豫了一下,见卞惊寒长身玉立在那里,目光只落在神医的身上,并无任何反应,他才小声将地上的字,一字一字念出来。
“大概是姑娘的眼睛看不到,所以没有明白我写的话,我写的并非‘公子客气了’!”
李襄韵呼吸一滞。
那厢卞惊寒已开口:“那神医实际写的是什么呢?”
弦音便用鞋子将写的字抹掉。
再写:“我问,我几时救的公子?”
管深和薛富错愕。
卞惊寒眼波微动。
李襄韵看不到,心里就如同小猫在挠,又如同小鼓在捣,又是急,又是慌,只得再问管深:“神医写什么?”
“神医问,她几时救的三爷?”
李襄韵脚下一软。
所幸她是有武功之人,紧急稳住,才没让自己失态。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不买账!
就在她心下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卞惊寒的声音传来:“神医何出此言?”
这句话也问出了管深和薛富心中的诧异和不解。
弦音又“沙沙沙”写起来:“我食了返老还童药,此药副作用很大,不仅让我暂时性失语,也让我的记性很不好,老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