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厕里也没有人。
弦音赶紧站好、舒展、闭眼、凝神、凝力
再睁开,果然,缩骨术果然恢复了!
弦音太开心,又恐像这段时间一样,时灵时不灵的,她还静静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腹不痛,缩骨也未变。
一颗心难掩激动。
尼玛,她发现,此刻的欣喜程度完全不亚于刚穿过来不久,第一次发现这幅身子会读心术和缩骨术时的心情。
连忙打开包袱,开始换装。
幸亏她的小衣服一直带着。
不对,她突然意识过来一个问题,她的衣服跟钱袋在吕言意的包袱里,这是卞惊寒、管深他们都知道的事情,那如果她还穿着这身衣服出现,他们不奇怪吗?
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没有时间再去买一套新的。
幸亏是三王府的婢女服,每个下人本就是有好几套换洗的,所以也说得过去。
只是这包袱不能背了。
将钱袋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还有那张五十两的银票,一起全部揣进袖袋,再将空钱袋,以及换下来的衣服,都塞进包袱里。
一边使劲束着包袱,挤压、揉捻,尽量让其体积最小,一边抬头四望,见茅厕男女一墙相隔的上方有个房梁,几根木头的交接处放个包袱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太高,她放不上去。
所幸边上有个空马桶,她将其倒扣在地上,踩上去,再踮起脚,才勉强将包袱放上房梁。
将马桶归还到原来的位置,她又抬手扯掉了头上的发带,散了原本男式的公子髻。
没有发簪,不好盘女式发髻,婢女髻都不好弄,可一头的黑长直,她又嫌披着太碍事,干脆动作麻利地随随编了个麻花辫。
出茅厕之前,她趴在门口,微微探了点脑袋瞅了瞅,见秦义已经回席了,外面没人,她这才理理衣服,大大方方走出来。
应该没那么快拍到三号吧?
前院里竞拍正热火朝天,提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弦音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她若这个时候出现在卞惊寒的面前,那那个假的就不攻自破了。
不再竞拍,卞惊寒就也不会入局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