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汗,脚下一踉,差点摔跤,所幸她稳得快,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离开。
麻麻地,要不要这么重视她啊?
就算她不知天高地厚,她也只是个孩子,能给他惹出什么祸端来?
是觉得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了,恐她将秘密泄露出去,才这般着急上火地要找到她?
那当日铁了心将她赶出府的时候,怎么就没这种担心?还有后来她被卞彤要去,怎么也没这种担心?哦,今日她才那么一会儿不见了,就让管深和薛富去找她,还找不回来,让他们也不用回来了,她看他分明就是毫无道理可言,做事全凭心情,虐待狂,对,就是虐待狂,见不得管深和薛富他们闲着。
只是,她现在该怎么办?
真让管深和薛富他们找她一晚上?那明天早上见到她,她又该如何跟他们交代?如何跟卞惊寒交代?
上了二楼,她往自己定的天癸号而去。
经过流云厢房门口的时候,因低头想事也未看路,她直直撞上正从房间里出来的流云,手里的包袱跌落在地。
管深第四次下楼。
这一次手里终于拿了钱袋,是从薛富那里拿的,可是还是一脸急色,甚至比前几次更甚。
“又怎么了?”见他如此,还未等到他近前,卞惊寒已蹙眉先问。
“小丫头不见了!”管深大步过来,将手里的钱袋交给卞惊寒。
弦音心口一撞。
转眸看向卞惊寒,只见他再度拧了拧眉:“不在厢房里?”
“不在。”管深摇头。
“或许跟我方才一样,出门买什么东西去了。”卞惊寒似乎并不以为意。
可管深却并不这样认为。
“我感觉她走得好像很急、很匆忙的样子,桌上的晚膳几乎没有动,小二送的各个厢房洗浴的热水,也还在桶里。”
“所以呢?”卞惊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