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管深见问她问不出个什么,便转身问向彩珠和琳琅:“到底怎么回事?”
琳琅不响。
彩珠见也瞒不住,微微扬了下颚,理直气壮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意思很明确,她是为了弦音好,教弦音规矩。
管深听完就冷了脸:“胡闹!你这是在教规矩吗?你这是在体罚!她若出个什么事,那只猴子谁来照料?冯老将军怪罪下来,又当如何交代?”
“我”彩珠一时语塞。
的确,那个冯老将军脾气古怪,卞惊寒又对他很敬重,不是她能惹的主儿。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干衣服给她,让她回房赶快换下来,”管深吩咐琳琅,末了,又转眸看向彩珠:“你,快去让人弄些治风寒的药。”
琳琅将手里的婢女服递给弦音。
彩珠脸色很不好看,心里不甘,却又不得不从,恨恨地瞪了弦音一眼,扭身走了。
“有劳彩珠姐姐了。”弦音甜甜道。
哼,想借机报复,她可也不是吃素的,好歹她也是写过几本家斗宅斗宫斗网文的人。
想给她个下马威,她便还她个先发制人,接下来教规矩时,多少有所顾忌吧。
又是她!
卞惊寒微微敛了眸光,“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管深颔首领命,转身下了楼。
卞惊寒又垂目看向手中书卷,片刻,将书卷合起,置于案上,徐徐起身,凭窗而立。
“啊嘁!啊嘁!管家……请问管家在吗?啊嘁———”
管深还未近前,便听到小丫头喷嚏连天,边打喷嚏,边唤他。
“找我何事?”管深走过去。
裹得小熊一般的身影回头,一个喷嚏没打出来:“啊……”
见到是他,小脸一喜:“管家。”下一瞬,又忽然想起什么,笑容一僵,伸手、惊呼:“别过来!”
管深一震,顿住脚步。
见她浑身湿透,连被褥都是湿的,几缕刘海湿哒哒地沾在白皙光洁的额前,还在往下滴着水,管深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这时,彩珠和琳琅也一前一后过来。
好啊,原来是来跟管深告她的状啊!
彩珠唇角冷冷一斜,刚准备先发制人、说在前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