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黎珊,他已经知道光头等人全部被抓进了拘留所,以前他们做过什么,他管不着,但现在他们改邪归正跟着自己,而且这些人完全是因为张君针对他被抓的,他不能不管。
途中,拨通马翔的电话,想要询问一下该走怎样的程序才能把他们捞出来,现在张君已死,虽然不可能立刻被放出,但提前做个准备也好。
“张少?”马翔的语气极为客气,比之前不知恭敬了多少,还不等他说话,声音快速传来。
“张少果然神机妙算,我这边刚开完会,您的电话就来了,我刚接到罗局命令准备放人呢。”
开会?
放人?
张扬微微一怔,他的思维极为敏捷,瞬间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以一种随意的语气说道。
“放人还需要开个会?不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吧。”
“咳咳咳。”马翔一阵干咳,显然误会了张扬的意思,压低声音说道:“张少您还不知道吧,出大事儿了,那个张君被人杀了。”
“被杀了?”张扬装作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死的好!”
电话中,马翔又是一阵干咳,“刚才省公安厅下来文件,局长召集我们开会,是会后才通知我放人的。”
“哦,好,那我现在过去。”马翔知道的并不多,而且语气含糊其辞,又随意问了几句,张扬挂断电话后,内心之中更加疑惑了。
很快到了市局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一大帮人在门口等候着,里面不仅有马翔,张扬甚至看到了局长罗振涛。
刚刚挺稳下车,罗振涛便已经主动的向前走了过来,满脸堆笑的看着张扬,语气已经不能称之为客气了,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恭敬。
“呵呵呵,张少,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如果不是马队长和我说,我还不知道呢,您这可有点不够意思了啊!”
不恭敬不行啊,原本,在罗振涛看来,张扬最多也就是凭着苏苏身后的背景,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前,省长和一号省委书记,竟然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两位封疆大吏不但亲自过问仙疗所的事情,当得知光头等人还被羁押时,一位马上责令他放人,而另外一位更凶悍,直接在电话中将他臭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严打的话,那位说不定当场就将他给撸了,这一下可把罗振涛给吓坏了。
同时他也意识到,能够惊动两位封疆大吏,只怕不仅仅是京城那位老首长,显然,如果是简单的放人,没有必要如此。
省长书记重复撞车,那说明有一个人可能是京城老首长的关系,另一个……尼玛,肯定是通过其他渠道啊!
想想就让人一身冷汗,对于张扬的背景,有了近一步认知。
张扬也被他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给弄的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笑道,“罗局长客气了,而且我还得感谢罗局长对我手下员工的照顾。”
刚才马翔在电话中曾经告诉过光头等人在市局的遭遇,当然,重点提点了罗局长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嘿嘿……”罗振涛满脸堆笑,忽然又放低了语气,朝着张扬伸出一个大拇指。
“张少果然是神人啊,钟省长和苗书记都亲自过问了,其实,我一早就想放人的,只是这次抓人的是老徐,嘿嘿,你也知道,老徐和我一向不和……”
罗振涛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张扬的眉宇之间,却是微微的凝蹙起来。
青海市的天空,莫名的压抑,地面上无数便以警察分散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还有一辆辆警车呼啸着警笛疾驰而过。
这一天,城平省青海市,陷入了莫名的紧张。
不论是本地的派出所,还是市区警察局,以及省警察厅,仿佛疯了一般在这个中型城市中戒严,封锁一切可以封锁,严查所有可以隐藏的地点。
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这是青海市居民们的想法,而那些街头小混混们,全部仓惶不安地东躲西藏,宛如过街老鼠。
然而,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些家族大佬们,则全部被这个消息震懵了。
特大杀人案!
华佗药业青海分公司副总张君被杀了。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活活蹂躏致死,全身没有一根骨头是完整的,脑袋被生生的拍进胸腔!
这件事刚刚过去一个小时,关于摩罗多屠杀案就在上流圈子中飞快传开,而讨论的焦点正是那位冷血无情而又疯狂可怖的杀手。
听闻,摩罗多庄园的十几个保镖在短短一分钟之内全部被打残。
张君五位得利的保镖,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全数死亡。
传闻,杀人者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似乎拥有传说中的特异功能。
据说,摩罗多庄园幕后主人乃是张君,手下保镖更是地下黑拳手,因为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报复性屠杀。
青海的富二代和小二代纷纷讨论那个让他们为之胆寒的杀人者,而圈子里的人听闻一系列骇人事件后,有震惊的,有不敢相信的,甚至还有拍手称快崇拜的。
传来传去最后变得非常夸张,据说那位杀人者乃是世界级别的杀手,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至于有多么可怕,以讹传讹之下,完全变了味道。
此时此刻,青海一栋豪华的别墅房间中。
李晴月捂着嘴,脸色惨白的从洗浴间走了出来,眼中是浓浓的愤怒,以及……无法掩饰的恐慌!
她出生高贵,更接受高等教育,常年行走在上流社会,何曾见过死人,但是摩罗多院子中那血腥的画面,像是萦绕在脑海中的噩梦一般,挥之不去。
尤其是那个已经不成人样,没有了脑袋的那个人,正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公,张君。
平日里虽然对张君呼来喝去,甚至毫不留情的训斥他,可李晴月不否认,她对张君是有感情的,否则,不可能嫁给他。
当她被通知赶到摩罗多,看到张君红的鲜血白的脑浆汩汩而流的时候,她瞬间崩溃了。
有愤怒,有害怕,以及……骇然惶恐。
“爸爸,一定要替阿君报仇,他,他死的太惨了,呜呜呜……”
李坚白坐在沙发上,脸色极其严峻,可是看着女儿哀伤的表情时,语气颇为无奈。
“月月,这仇我们一定得报,即便我再怎么看不起他,也是我李坚白的女婿,不能白死!”
说完,顿了顿,很快又道,“但是,现在不是我们报仇的时候,而是赶紧把张君惹下的麻烦处理掉,一个省长,一个省委书记,背后还有京城的两位首长……如果不是他死了,我也活活打死这个惹是生非的畜生。”
“爸爸,您,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