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班长发来一个视频。他的销售公司已经租了一栋大楼,作为总部,当然,那个安装电视天线的总部也在那里。当然,我不知道非洲租楼的价格和行情,这要是在北京,每个月的租金,没有一百万是根本不可能的。
有一天,接到王班长的电话:“庄娃子,你从家里出来,在外面,我悄悄跟你通个话。”
我觉得很奇怪,这肯定跟生意没什么关系。我扯了一个故,从家里出来,开车到了外面一个停车场,拨通了他的电话:“王班长,啥机密大事,非要我出来说?”
“啥也不说了,发几张照片,看了后,谈感想。”
我手机接到了好几个彩信,打开,几张照片。第一张照片,是王班长拍的销售公司的一个办公室,大约有二十几个人,全是黑人姑娘,我对黑人姑娘的美丑没有判别能力,只是看出来,这些人比较年轻。最突出的一点,除了她们统一着了公司的制服外,每个人的发型,都有所不同。有大爆炸的,有粗辫子的,有卷的,有长的,不一而足。
第二张照片是他与两个黑美女,左拥右抱的情景,动作意图明显,满满的荷尔蒙,丰乳肥臂,掩藏不住的。
第三张是他所住房间的外景,别墅,泳池,还可以看到几个美女的背景。
“怎么样?庄娃子,口水流出来了吧。过来吧,美女香车,只要你身体好,这里就是天堂!”
“王班长,你这别墅很高档啊。”
“租的,原来白人留下来的,除了设施齐备,关键是非洲不缺人。我这里从管家到厨师到保洁到园丁,每人每月平均工资是多少,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估计也不便宜吧。”
“平均人民币三千元,伙计,他们付出的是奴隶一样的劳动,你没感受过吧?在国内,你三万元也请不到奴隶的。美女是可以经常换的,也不贵,经过体验,你信吗?”
“我信,但是,你身体受得了吗?”
“不用,光看,也养眼啊。不动,光摸,也激动啊。在这屋里,我就是皇帝,你快来吧,过几天皇帝生活。”
“不来,非洲土皇帝,皇后再多,也是黑的。”
对方一阵猛笑过后,提醒到:“看过即删,不要保留。免得妍子看见,怀疑你的人品,坏了我的形象。”
“你还有形象?王班长,长臂猿跟黑人混久了,有可能变成大猩猩。”
对方又是一阵猛笑,我听到,他侧边仿佛有女人的声音,但我没听懂说的啥。“兄弟,非洲姑娘,皮肤是世界上最好的,好手感,只要你闭上眼睛,就感受到了。如果你睁开眼睛,不要光看她的颜色,关键看气质。”
他挂断了电话,我也陷入了某种莫名的兴奋。也许是长久禁欲的原因,只要有一点色的因素,我的身体和心理,就会起反应。
有一个理论,说是分年龄阶段的重点不同。表现在看女人的人部位上。少年时代,看女人,喜欢看对方的脸,重点是眼睛。因为,你在确认对方的心灵,感情,喜好,你试图探索另一种性别的神秘思想,所以,少年时代,你想拥有她的喜爱。到了青年时代,看女人,喜欢看对方的胸,你在解剖她的身体,你在想象她面对你时身体的反应,那若隐若现的突出部位,是你读图探索的主要目标。青年时代,你想拥有她的身体。老了中年,喜欢看对方的屁股,你在解剖她的下半身,你在想象她被你征服在床上的表现,你想验证自己的能力和对方的需求,是否还对异性保持着吸引。中年时代,你想拥有她的。
老年时代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猜测,有可能最喜欢看的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有表达、取得快乐的能力。
每一个雄性哺乳动物,都有占领种群的,充分的性权力与食物的优先权,合二为一,是用力量打败竞争对手后,所拥有的绝对权力。基因的传承,是这种权力的结果。每一个男人,都有当皇帝的,皇帝所展示的充分的性权力和财产的优先权,继承了哺乳动物世界的传统。在现代社会,绝对权力的皇帝已经被大量推翻,但性权力和财产权的结合,仍然有巨大的影响。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尤其在不太发达的地方。
在现代国家,法律约束,让每一种财产权和性权力都有了边界,不那么绝对了。但在法律制度不太完善的非洲,这两者的边界却没有那么强的约束。当你的财产达到了一定数目,你的权利也扩充到相应的边界,你的性对象就相对自由了。
王班长本质上说,他一生追求的就是两个字:自由。他追求人生自由,无论某个地方多好,他都呆不长,地理空间的限制,会让他受不了。他追求财富的自由,无论哪个生意赚了钱,他都不会就地满足,他会寻找新的赚钱门道,以保证自己的财富的增长上,跟得上他的需求。他追求性自由,无论多好的女人,如嫂子那样漂亮能干和忠诚,他尊重她,他维护她,把她当妻子,当家庭和经济以及生活的合伙人。但这也不能影响他对其他女人性的兴趣,因为这种追求自由的天性,让他永远处于饥渴的探索和寻找之中。
为自由,他愿意四处奔波、居无定所。
我有一种预感,越是看来美好的情况,背后都有一枝冷箭,这是一种对易经的职业体会,还是一种天生的悲剧人格的直觉?
我接到班长的电话时,妍子又在给我织一个围脖,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按她的说法,当孩子出生后,她就没有精力为我做什么了,不如现在没事,做好,我今后冬天来了,好带着她的温暖。
“哥,我要打一个我自认为最漂亮的围脖,今后我的心如果在孩子上,怠慢了你,你看看这个围脖,穿着这个毛衣,你就不会怨我了。”
我承认,她的用心是对的。但是,当年毛衣的曲折给了我心理极大的阴影:那是她排遣苦闷时的寄托,在美丽的花纹下,有她痛苦的情感。
班长的电话仿佛是在给我打兴奋剂:“小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向他们那个修车厂搞好了,现在生意特别好,也成了政府定点修车点,我们投的那点本钱,一年之内就可以回来了。”
我当然高兴,因为,这是班长精心策划出的结果,当成功超过预期,作为参与者,我为班长高兴,更为那几个处于困境中的战友高兴。
“还有一件事,金总特别喜欢孩子。我听说你和妍子在四川资助了两个孩子,你看有没有时间,到四川去见见,如果他们愿意,金总可以收养他们,当然,这也得妍子同意才行。对了,金总说了,她当奶奶。一个算姓陈,一个算姓庄,不知道你有没什么意见?”
我笑笑,这事我已经想过,当年妍子流产,我就这样想过。当然回忆的不愉快,只是一闪而过。我有什么不愉快的呢?现在妍子已经怀上了,金总这是在锦上添花。
我跟妍子商量,她说:“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你就到四川去一趟吧,我觉得,金姨如果有孩子陪伴,她肯定幸福些。孩子姓什么,随金姨的便,我们都行。”
王班长的速度跟他在篮球场上是一样的,不注意就抢到了关键的板球。在电视转播设备上,他已经铺开第二个国家了。当然,手机,他正在跟通信运营商谈。
“等我的好消息吧,小庄,我有官员支持,我还有小恩小惠,很快的,主流品牌,你懂我的意思吗?一个国家的主流品牌之一,是什么地位?”
我当然懂,这是我想都没敢想的事,硬是让他做成了。李茅负责设计,小苏负责生产,王班长负责销售。我除了当个桥梁和介绍人外,我在负责什么呢?
我自嘲了一下:嘿嘿,我负责赚钱。
酒吧又换人负责了,原来的经理请假回家生孩子,她找了一个临时负责人,按近一两个月的营业状况来看,基本没受影响。这个酒吧经营方向是妍子早就摸索好了的,经营具体操作是经理已经规范了的,新的临时负责人,只需要萧规曹随就行。没有影响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哥,酒吧是我们俩一起干起来的,今后,酒吧来的利润,我们专门立个账户,我们谁也不动它,留给宝宝今后,算给他今后创业的基金,怎么样?”
虽然说,我们的一切财富都要最终归他,但是,这个酒吧对我和妍子来说,意义非凡。这是我们俩真正合作成功的产物,也是我们关系升华的一个里程碑,当然有纪念意义了。
想当年,她和思远分手,为保护和安慰她,我来到酒吧,开拓了红酒代销业务,将酒吧利润规模扩大了一倍。我们在这里,生活和工作上的合作是密切默契的,应该说,这是我的最佳合伙人。我们的感情虽然没有疾风暴雨的震荡,但也算是亲近而自然。我们从干兄妹向亲兄妹的过度中,酒吧就是一个最大的载体,是我进入岳父母家,成为家庭真正一员的中转站。
当妍子开始准备好毛线,给我织围脖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想打的花色一天三变,又因为过度追求完美,陷入选择困难的境地了。这事我不能帮她,我在她身边看书,称赞她泡好的茶,她就能够心安。
我妈倒是越来越勤,她做的菜,也是越来越油了。我提醒过她,她倒是很有道理:“妍子是一人吃两人的饭,没有油,营养怎么跟得上?”但是,我妈也破坏了岳父母一贯追求清淡的传统,好在,不是天天吃,他们倒也不吝称赞。
有一天,我路过二牛店子时,碰上了二牛。“你怎么在店子里,没出去推销了吗?”
“不需要了,哥,各个大厂,我都有人帮我代理了。他们帮我卖一部,我给他们二十元,坏了的,他们先收着,我一周去一趟,将能修的拿回来修好,再送去就行。现在,我不需要到处跑,仍然能够挣钱了。”
二牛的商业头脑,估计也是小祁教的,原来他没有这个精。当然,原来他太穷,这二十元的销售费用,他舍不得给,也给不起。现在,他给得起,又有小祁出谋划策,情况就好多了。
他们请我到里屋,我才发现,里屋已经是仓库和修理办公平台了。
小祁何等精明的人物,她早就看出我的疑惑,一边泡茶,一边解释:“大哥,我们在这楼上租了个套间,两室一厅的,虽然只有六十平米,但是个正规的家,要不要上去看看?”
“那倒不用,这是赚了钱的啊。小祁,你这打理的水平,比二牛高多了呢。”
“大哥,莫取笑我们,我们虽然是穷人,但也得过日子对不对?一步一步来,我就觉得有意义。大哥,实话实说,嫂子怀孩子,我没去看她,是我们不对,因为店子走不开,你回去跟嫂子解释一下呗”。她递给我一个包袱,我打开,全是小孩的衣服鞋帽。
“大哥,这是我手工做的,我小时候跟我娘学过,但手艺不是很好。都是棉布,花也是手工绣的。东西虽然不好,但如果孩子生了,我们这些当婶娘的,没有心意,肯定是不行的。是不是?大哥,如果嫂子要嫌它不好,你就把它藏起来,不给孩子穿,反正,我们的心意,你收到就好了。”
我连忙感谢。棉布的传统刺绣,是用针线凝结的情意,是最好的东西。
我简单问了一下他们的经营情况,估计按他们的规模,这个店子的营业水平已经到天花板了。这样一个门面,一个月能够纯赚三四万元,估计也就这样了。虽然他们成家立业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但要想真正发家致富,得提升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