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张思远攒局

“庄哥,你不知道,她所在的德勤,虽然名字好听、收入也高,但却是个非常累人的职业。整天飞来飞去出差,还要经常加班,她做了三年才做到项目经理的位置上,自己觉得在这行当的能力已经足够了,她也想自己开创自己的事业,结果就碰上我了。”

“像她这样的精英,应该有很多公司请啊?为什么非得到你这一个刚成立不太靠谱的公司来?”

“呵呵,这就不得不涉及到个人魅力问题了。”说完他夸张地捋捋头发。

“滚,二傻子样,还魅力。”

“当然,还有张思远的介绍,并且通过对我的接触,对公司的了解,我相信她对这个行业的商业判断力才是决定的根本原因。”

“这是实话,这样的人,不可能随便在职业规划上感情用事。况且,人家也没跟你谈感情。”

“庄哥,你别吓我,我就想跟她谈感情,她要是不谈,我怎么办?”

“这下,我就可以跟你算算了。”依此时起算,作诸葛马前课,得“速喜”:人便至时,属火朱雀,凡事谋三六九,贵人西南,冲犯南方,小孩婆姐动勿惊,大人火箭将军。断:速喜喜来临,求财向南行,失物申未午,逢人路上寻,官事有福德,病者无祸侵,田宅六畜吉,行人有喜音。

“别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口诀,就说我俩能成不能成。”

看他急的,我要吊下味口:“成不成我先不说,但是里面有一句:病者无祸侵。我就放心了,你有犯傻,犯疯,都不可怕,没什么大事了。”

他突然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兄弟,说还是不说?不要让我动粗。”

“看吧,你又打不过我,还想动粗,傻吧,快疯了。要冷静,伙计,要讲科学,兄弟。”

“跟你一个神棍讲科学,我真是疯了我。”

“是吧,自己也承认了吧。你主动要我这神棍算呢?这算科学?”

“庄哥,别磨我了,说吧,你这样磨叽,真受不了。求你了哥。”

“看吧,李哥也在求人了。我敬你是条汉子,告诉你,能成!”

“真的能成?别骗我!”

“这卦名叫速喜,就是喜事很快到来的意思。我问你,你那个然然原籍是哪里人?”

“四川噻,这不是竹叶青吗?”

“连口音都变了,一个山东人学说四川话。”我接着说到:“她不仅会成为你的恋人,还会成为你事业上的贵人,卦中说到:贵人西南。你小子撞大运了。”

“真的吗?真的吗?”

“快乐得不得了,快乐得不得了”李茅出门时唱着这首歌,调子估计跑了五公里,但他就这样唱着,单曲循环,我丝毫没感觉出任何违和感,也许,恋爱就该这样,没有保留的快乐,才是最真实的状态。

张思远攒局

刚一进门,就听到屋内哄笑起来,“我说是庄哥的脚步声,苏明涵还不信,你输了,是不是?”

“干啥,打赌啊?”

“我们等你好久了,听到脚步声音,这俩小子就赌起来了,庄哥,先让小苏用实力欢迎你!”李茅转身说到:“小苏,做人要讲信用。”

小苏当即做了十个俯卧撑,起来胀红了脸:“庄哥,今天你脚步轻快得很,我都没有听出来。”

“庄哥,明天晚上柔柔生日,我办了一个派对,我在北京就你们几个朋友,一定要来。”

“没问题,打个电话就行了,没必要非等到见面说。”

第二天晚上,我们三人如约来到一个歌厅,上到二楼大包房,一开门,就被里面的热闹的气氛淹没了。彩色的气球巨大的蛋糕,旋转的灯光鼎沸的音乐。七八个帅哥美女忙碌布置,两三名服务生来回穿梭,红酒成排小吃成摞,衣衫纷杂香味娑婆。突然,灯火俱灭,音响俱静,烛光灯光隐隐,歌声缓缓。然后就是司空见惯的生日歌许心愿吹蜡烛的一套路数,灯亮时,喝彩起,我才看清思远的女朋友,人还是那个娇羞的姑娘,衣服却灿烂、化妆却美艳,与张思远并立向来宾致辞谢时,我心里在感叹,多好的一对玉人!张思远真是个鉴宝大师,把一个看似普通的姑娘,挖掘出这样的美好!

分完蛋糕后,大家进入自由环节。这里大多是思远和柔柔在人民大学的同学。都是同龄人,所以都有点无所顾忌;喝了点红酒,所以难免有人借酒发疯。有私聊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个小兄弟和小苏一起在玩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喝酒,后来,不知他们是酒喝多了还是故意搞笑,改为输了的弹对方脑瓜蹦,脸上残留的蛋糕奶油还没洗净,脑门上已经看得见红包!

搞笑,不用那么疯狂。

这时,音乐缓缓停止,一个个子高挑的女生坐在屋角的钢琴前,弹起了一段音乐。只见她秀发如波、裙裾如风,身体随乐俯仰、指尖轻击成乐,离她最近的是李茅,这小子整个看呆了,嘴都没合拢过。

“大家猜猜,刚才我弹的是什么音乐?”她弹完站起来故意问道:“婚礼进行曲”有几个人高声回答,然后就是一通尖叫。“今天是柔柔生日,我们希望她和张思远早日佳偶成双!”尖叫声和跺脚声已经混合在一起了。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曲子,也没有随大家尖叫,但我始终在观察李茅:他没有一句话,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李茅傻了。

整个晚上,他就傻傻地跟着她,问这问那,递水端茶。此时,我扯过思远,向他指了指李茅,思远坏笑道:“李哥遇到桃花劫了,庄哥,你就瞧好吧,李哥回去后,估计要疯了。”

“她是谁啊?”

“我师姐,已经毕业了,现在德勤会计师事务所,柔柔最崇拜她了。”

接下来的事,我就没想到了。聚会散了后,我们找不到李茅了,我和小苏只好打车回去。洗漱完毕,上床看书。这时李茅回来了,一回来就往我屋子冲,进屋还没关门,就掀开我被子:“兄弟,起来,聊聊!”

“思远跟我说,你疯了,果然。你小子回屋鞋子都没换,你看看,这脚印是你带进来的吧?”

“管它呢,不重要。我问你,你觉得然然怎么样?”

“什么然然?”

“就是弹钢琴的然然,今天我把她送回去的。”

“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走也不把声招呼,害得我和小苏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