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感知没有错,此山必有真灵,而且多半是此位的灵宠,却不知是何种真灵,若能强抢也就罢了,可是且不说实力不及对方,就算真能将那头真灵弄到手,恐怕也早已被他种下神识烙印,非修为绝高之人难以抹除。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灵宠在对敌之时,只能将其击杀而不能据为己有的原因。
听了此番话,叶纯阳目中异光闪动,鲲鹏竟有吞噬虚无的神通,而他的灵鲲则是能从雷属性宝物中吸取灵力,莫非是继承了鲲鹏的血脉?
他心中一凝,有关鲲鹏的传闻他也曾略有耳闻,倘若灵鲲真能进化至此,实力自当不言而谕。
“道友,此处并无他人,你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若我所料不假,今日真灵异象应当是出自道友洞府之中,不过道友手段高明,将波动遮掩了下来,若非在下修行上古驭兽法门,恐怕也难以察觉到的。”
瞧的叶纯阳沉默不言,那妖艳男子嘿嘿一笑,嬉皮笑脸的道。
“在下自幼对此类喜爱之至,不若在下以这灵兽录交换,道友只需让我一睹真灵之容,也算了却心愿,如何?”
闻言,叶纯阳斜视这耀眼男子一眼,既不否认,也不回答。
见他如此,妖艳男子不禁捉急,莫非对方是嫌筹码不够,不肯将真灵示人?
咬了咬牙,他心一横,道:“若道友觉得这灵兽录不足以展示真灵,在下便再奉上家传驭兽法门,本族虽是泛泛小族,驭兽一道却是从古至今,在修仙界中独树一帜,今日交于道友,只求一见真灵,不知道友是否肯成全?”
叶纯阳心中一动,方才此人驱使黑鸟的手段让他深有印象,比起一般的驭兽术更具深奥,再看他如此郑重,想来此术乃是上古流传的法门,若仅是一睹灵鲲便可换得此术,此笔买卖做得倒也不亏。
但他想了想,并未马上答应,而是将灵兽录丢了回去,道:“叶某素来喜静,不受外人来扰,阁下今日擅闯洞府,念在同门之谊,叶某不予追究,望道友好自为之。”
淡淡一语后,叶纯阳身体一纵,向山顶疾驰而去。
妖艳男子咋了咋嘴,望着他消失的背影,非但没有气恼,反而露出一丝喜意。
叶纯阳虽未承认自己豢养真灵,却也不否认,由此看来,此前所察觉到的真灵气息,必是从他洞府传出了。
妖艳男子神情振奋,真灵在世间如同凤毛麟角般难以寻觅,族中不知多少长辈穷其一生都无法寻得一头,自己若能见到,岂非三生有幸?
他目光一闪,也迅速离开此地,虽然今日未能如愿捡到的真灵,日后总有办法能试探出的。
回到洞府,叶纯阳屹立在山巅,神识覆盖整座孤峰,妖艳男子的一举一动均在他的注视之中。
望着对方离去,他嘴角泛起笑容。
此人对痴迷于灵兽一类,性格倒也独特,而且此番闯入自己山门也并无恶意,吃了他一头灵兽也算小小惩罚了。
而这妖艳男子要以上古驭兽法门,换得一睹真灵之容,叶纯阳自是乐得成交,不过此人性情乖张,还需再多观察,即使要答应对方也不急在这一时。
{}无弹窗妖艳男子看了看叶纯阳,又看了看一旁的青鸟,心知自己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只得认命的叹了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在下索性便与道友明说了罢,今日在下于门中闲逛,发现此处竟有真灵的气息,好奇之下便过来一探,这才误闯道友山门。”
叶纯阳眉梢一挑,冷笑道:“是吗?真灵早已在上古时期便绝迹,阁下又如何感知得到?”
他虽表面平静,内心却暗暗震惊。
若所料不假,此人所说的便是灵鲲,但此兽进阶之时他布下重重禁制,旁人断不能发现,此人竟能感知得到,实在出人意料。
“不瞒道友,在下所修的驭兽术有些特殊,对妖兽类有旁人所不及的感知力,是以方才那道气息虽然隐秘,在下却还是能隐隐感觉到的。”
事到如今,妖艳男子也不想再隐瞒。
叶纯阳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以他掩盖波动的手法,天奇门众多高手都未能察觉,此人却能闻讯而至,所修的功法恐怕非同一般。
不过由此看来,似乎此人仅是感知到灵鲲的气息,并未探知到自己的秘密,当下放心不少。
而在他思量之时,那妖艳男子则盯着青鸟露出喜色的道:“道友这灵宠厉害非常,莫非那道真灵气息便是出自此兽?”
叶纯阳眉头微皱,没有作答。
可时妖艳男子仔细审视后又面显疑惑,从怀里取出一副卷轴,目光在其上扫了扫,又不停在青鸟身上打量,兀自低语:“不对,真正的青鸟乃是太古真灵一类,此鸟身上却无真灵气息,究竟是何种灵兽变异?”
“可如此一来,方才那道真灵气息又是从何处而来?”
“莫非在这山上还有另一头灵兽,那才是真灵?”
话到最后,妖艳男子似猜到某种可能,双眼募然大睁,望着叶纯阳露出一抹骇然之色。
方才他已深刻见识到青鸟的厉害,可此兽明显与他所感知到的真灵气息不同,若非此兽,那岂非在这山上,还有另外一头拥有真灵血脉的灵兽?
而这座孤峰是此人的山门,难道……
妖艳男子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目中难掩震惊,但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狂热,喃喃道:“莫非道友……”
“将你手上那副卷轴交给我看看。”叶纯阳不答,只向其招了招手,略感好奇的道。
此卷方才他便曾见妖艳男子打开过,发现其中似有一些灵兽之妙,只是当时匆匆一瞥未能细看,是以才追击到此。
他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豢养了一头真灵后裔,否则此事一旦传出,必定在天奇门内引起波澜,甚至有许多眼红之士上门查探。
不过看这妖艳男子对灵兽一类似乎深有研究,手上这副卷轴怕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