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你在三界,不愁日后反击,呵呵……小僧荣幸,也在罗刹海之中,才有今日一见,定是你告诉主人小僧的引魂之法吧,小僧自然要谢你。”
鬼医看了看笑的仿佛一丝杂念都没有的迦蓝,迦蓝本是天界戒门的守护佛,无尽之海之后,便不存在了,鬼医并不介意迦蓝猜出这些,因为他对他们已经没有威胁了。
鬼医道:“有一点你错了,你并非生来便在罗刹海,你本是星辰河里的,无尽之海之后,你的命盘就到了罗刹海。”
迦蓝眼眸都笑弯了,眉间的红印更加鲜艳,“那……小僧庆幸。”
鬼医不再看他,不管是他厌弃了佛,还是佛抛弃了他,反正眼前的人已经不是慈悲为怀的佛前迦蓝了,他话音一转,忽然说道:“我们都是莫燃的夫君。”
迦蓝愣了一下,看了看门内,又看了看鬼医,不自觉的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道:“你们……还包括鬼王?还有谁吗?”
鬼医道:“日后你都会见到。”
迦蓝若有所思的点头,犹豫的说道:“小僧、小僧还不知道如何服侍女人,此事是不是能缓缓?”
鬼医眼神骤冷,那本就阴森的气息更加骇人了,“你想服侍谁?”
迦蓝疑惑道:“不是主人吗?你跟我说这个,难道不是让我有所准备?”
鬼医看了看他因为紧张依然合在身前的双手,声音冷冽道:“佛门中戒色,这个习惯你可以保留着,莫燃不需要你服侍。”
迦蓝长长松了口气,顿时放下了手,他道:“小僧明白了,原来鬼医是在防备小僧,小僧不知情为何物,你多虑了。”
……
莫燃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又快黑了,黄昏的落日洒在屋内,莫燃歪着头看向外面,却见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男子坐在窗外打坐,银发垂在身后,从背后看去,他身上似乎沐浴着佛光。
莫燃愣了一下才想起,那是迦蓝,她刚刚契约的霊。
“醒了。”白矖的声音传来在,他就坐在床上看书,自然是最快发现莫燃醒来的人。
莫燃看向他,自己坐了起来,感觉浑身清爽,之前头晕目眩的感觉早就没了,于是问道:“我身上的毒解了吗?无涯呢?”
白矖看了看莫燃的脸色,她似乎并没把中毒当回事,也是,有鬼医在,她从不觉得中毒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吧,白矖道:“你的毒都解了,鬼医在楼下,帮厉鸣犴医治。”
闻言,莫燃顿时跳下了床,光着脚蹬蹬蹬的跑到了楼下,见厉鸣犴正和衣泡在浴桶当中,莫燃走进一看,却见那浴桶中盛的是黑漆漆的水,水中泡着的也不是药草,而是挤挤攘攘的虫子!
厉鸣犴脸色苍白,看起来生无可恋的样子,在看到莫燃的时候眼睛顿时放光,张口大喊:“莫燃救命!”
莫燃自己掀开了罩在头上的袈裟,向外一看,果然是百毒阵破了,莫燃忽然道:“别让他们跑了!”
可还是晚了一步,在莫燃话音落下的时候,沙虫撕开了传送卷轴,连带着临野也一起跑了。
莫燃皱眉,白白让这两条毒蛇逃了,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咬她一口。
迦蓝却低头看了看莫燃,他道:“主人,你脸色很不好,那两人日后再解决,还是给你先解毒为好。”
莫燃看了看地面上血流成河,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很快道:“回兽宗。”
迦蓝却问道:“主人,兽宗在何处?”
莫燃想到迦蓝还真不知道兽宗在哪里,便将白矖唤了出来。
白矖一出现,什么都没说,只将莫燃抱进了自己怀里,又将她身上的袈裟拿下来扔给迦蓝。
迦蓝倒是看了看白矖,只披上了袈裟,转而看向莫燃道:“主人稍等,待小僧为这些亡魂超度。”
莫燃稍稍有些意外,这些人都是她杀的,超度不超度又有什么意义?但死都死了,莫燃也不想多说,只点了点头。
白矖淡淡的看了一眼,嘴角几不可查的扬了扬,他道:“这些人背叛了你,是该下地狱的。”
莫燃脸色苍白,冷笑一声:“下一世谁还会记得?他们给我上了一堂课,也算是功德了……只是,沙虫和临野跑了。”
白矖道:“我安排佣兵团摸一下虫山窟的底,找机会端了它。”
莫燃沉默,看着迦蓝双手合十诵经,飘荡在周围的魂魄都被风吹散一般消失了,可迦蓝面目之间却尽是蛊惑人心的妖异,眉间那道红印几乎艳的滴出血来,连他身上那红色的袈裟也如血染一般,丝毫没有方才的慈悲之象!
莫燃有些惊讶,看着风吹起那袈裟,吹的银发飞舞,脑海中无端的蹦出一个词——妖僧!
就在莫燃惊讶的时候,迦蓝已经超度完了,等他慢慢走到跟前,那妖异的感觉似乎又淡了,圆润清冽的声音还是那般亲和,眼眸低垂时,还是隐隐慈悲,“主人,可以走了。”
莫燃觉得是不是她体内毒性发作的原因,才会出现幻觉,把身体靠在白矖怀里,莫燃道:“走吧,直接回竹屋。”
她暂时还没有想到如何对聂狰解释席泽城发生的事,现在更没精力思考。
不用莫燃强调,白矖也肯定先回竹屋的,他划开了虚空之门,抱着莫燃瞬间消失了,迦蓝自然紧随其后。
看着三人都离开之后,刀刃也化出了人形,脸色严肃的看了看剩下的妖兽,此次虽然席泽城全灭了,可妖兽也死了不少,剩下的人还都身中蛊毒,棘手的很……
这个结果,老大怕是要大发雷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