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冷不防,那个沉睡的人,此刻却愣愣睁着眼。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她突然唇浅浅勾起,甜软笑起来,“哥哥。”
这声哥哥,真是又娇又糯。
让听的人,耳朵都要被俘虏了。
陆子郗:“……”
脑子里那些什么十大酷刑的,一时半会竟然都不见了。
然后就看到她疲惫的,重新闭上眼。
她嘴角还挂着笑,“真好,又梦到哥哥了。”
又梦到……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不是她两岁的时候吗?
她怎么会又梦到他?
陆子郗刚要问,却听到她低语:“我好久都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了。”
这话,听起来莫名心酸。
“哥哥。”
她又低声唤他。
声音跟海妖似的,勾人魂的好听。
“哥哥……”
“哥哥……”
叫魂啊,陆子郗烦不胜烦,“干什么?”
陆子郗心里绷着根弦,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突然她偷偷抬手,抓着他的衣角。
看到他没有发现的样子,白薇薇才松一口气。
陆子郗察觉到她的动作。
不知道怎么,沉默了下,没有甩开她的手。
医生来了,立刻测量体温,接近四十度,果然是能烧傻人的温度。
输液,生理降温,喂药,一连串组合拳下来。
她才开始退烧。
而她的手,软软牵着他的衣袖,从头到尾,都不敢放开。
陆子郗从头到尾冷着脸,坐在床边。
她的手是镊子吗?
怎么就不松手?
不累吗?
他脸色黑沉拿出烟要抽,突然手指一顿。
病人能吸二手烟吗?
陆子郗终于施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却发现她脸颊绯红,眼里含着水汽,傻傻看他。
而因为热的缘故,她踢开了被子。
白色的衬衫凌乱不堪,扣子只是随意扣上几颗,她仰着头,满脸退烧后的虚汗。
白皙的天鹅颈下,晶莹的汗水落到她胸口处,那抹柔软的弧度下。
陆子郗手指僵硬拿着烟,呼吸沉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