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魂会在唐尼接触那些药物时，用痛苦的方式阻止他，是吗？”

“是的。”

夏洛特点了点头，

“至于其他的副作用，其实只是鬼魂本身的干扰作用而已，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消失的。”

“……你可真是个坏蛋！”

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影后小姐也笑了起来，

“不过，既然只是让鬼魂附到唐尼的身上就可以，你又装神弄鬼，又让他做差点儿被吊死的梦，是为了什么呢？总不会是因为好玩吧？”

“好玩这点我倒是不否认。”

夏洛特很恶质地笑着，

“不过，主要目的确实不是这个——因为这种由我创造的普通鬼魂太弱的缘故，正常情况下，想让其附到活人身上，并干扰活人的行为，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人处于濒死状态下——”

“濒死状态下，就很容易附身成功了，是吗？”

朱迪·福斯特明白了过来。

“就是这么回事。”

夏洛特耸了耸肩。

“等等，有些不对劲！”

影后小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不是说，唐尼差点儿被吊死这点，其实是你给我们创造的梦境吗？在梦境中的濒死状态，也算数吗？”

“那个啊……”

夏洛特歪了歪头，

“那个是骗你们的！”

“啊！！？”

“其实，那个时候唐尼的确是在现实中差点儿被吊死。”

夏洛特解释道，

“只不过，在我创造的鬼魂附身成功后，我用法术让你们三个都一下子睡着了，然后又把唐尼放了下来，让他恢复了一下而已。”

“……也就是说，唐尼上吊的事情，并不是在梦中？”

“是的。”

“……你这个家伙真是恶劣！”

朱迪·福斯特叹了口气，

“莎莉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这个嘛……”

夏洛特耸了耸肩，恬不知耻地道，

“大概是被我的才华所吸引了吧！”

——虽然女孩越来越难骗了也是真的……

“靠我自己！？”

“是的。”

派翠克·简冲着唐尼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这个法术，只是保证你无法从麻·药中得到快感而已。但成瘾问题，无论是身体依赖还是心理依赖，都还是需要你自己戒除的。”

“那已经很好了！”

唐尼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对我来说，相当于是釜底抽薪，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其他部分，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可未必！”

派翠克·简阴恻恻地笑了笑，

“如果我这种纯强制性的手段那么美好的话，那你觉得美沙酮之类的替代药品是怎么诞生的？”

“你是说——”

“我这种办法，本质上与在你犯毒·瘾时，把你绑在椅子上没有区别——只不过，我这个绳子，会永远跟着你而已。”

派翠克·简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但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方法，是非常痛苦的。而更痛苦的，则是因为我让你再也无法体验到那种感觉了，所以你心理上，可能反而会对那种感觉分外怀念。”

“也就是说，用这种方法，我的心瘾戒·除会更加困难！？”

久病成良医，唐尼在戒·毒方面经验十分丰富，他立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是的。”

派翠克·简点了点头，

“某种角度来说，是这样没错。但这其实还不是最痛苦的部分。”

“那最痛苦的部分是什么？我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听派翠克·简说到现在，唐尼也意识到，对方的这个“法术”似乎并不是那么美好了。

不过，想到这种方法确实能让自己彻底戒除药瘾，他还是觉得值得的。

——只是，不知道还需要额外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其实也不能算非常大。”

派翠克·简耸了耸肩，

“不过，对不少人来说，确实会非常痛苦就是了。”

“你是说——”

“所有会让你感到快乐和愉悦的嗜好，现在都得停止！”

派翠克·简伸出手指一一列举道，

“除了药物，赌博和香烟也在此列。甚至于酒精和女人，甚至连吃美食吃到饱，也会触发我的法术。”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唐尼惊讶地问道，

“这么清心寡欲，我还不如去做个苦行僧算了。”

“你就是得做上几年的苦行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