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需要想尽一切办法,务必侦知军统的计划。”川崎弘郑重其事的说。
“我还是那句话,赴汤蹈火,义不容辞。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保护好司令官的安全。”路承周信誓旦旦的说。
“大日本帝国有你这样的朋友,确实是荣幸。路君,事关重大,拜托了。”川崎弘朝路承周躬了躬身,很是客气的说。
“大日本帝国在海沽的力量越强大,我就越高兴。我的目标,是协助大日本帝国,拿到海沽,甚至整个华北。”路承周坚定的说。
“你真是这样想的?”川崎弘惊讶的说。
“当然,我与大日本帝国已经绑在一起,帝国兴,早我强。帝国衰,则我弱。”路承周斩钉截铁的说。
“哟西,路君,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放心,这一天会实现的。”川崎弘高兴的是说。
“我现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到时候,我要告诉所有人,只有得到日本的帮助,我们才能更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路承周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有点恶心。
可是,为了取得川崎弘的信任,这些卑鄙无耻的话,不但要说,还要多说。
川崎弘与路承周的紧急见面,说明了一件事,赵二是两面间谍。
如何处理赵二,路承周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川崎弘对田代皖一郎的安全很重视,或许,我们可以将柱子计划的目标,改为田代皖一郎。”路承周缓缓的说。
“酒井隆那边呢?”刘有军问。
军统刺杀酒井隆,显得更有动机。如果暗杀田代皖一郎,似乎理由不够充分。
“我今天晚上再去见一次酒井隆吧。”路承周说。
一直到现在,川崎弘都没有告诉他内情。
川崎弘是希望军统的柱子计划成功,而且也安排了酒井隆必须死。
如果酒井隆不死在军统手上,日本特务真的有可能会补枪。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川崎弘一直没有告诉路承周内情,现在路承周完全可以,“尽力”破坏军统的计划。
“好吧,我会向戴老板汇报的。”刘有军说。
路承周与酒井隆见面,在日本方面是很正常的。
郑问友交待的任务,赵二第一时间向川崎弘汇报了。
军统不仅仅要酒井隆的情报,还想要司令官田代皖一郎的行踪,这是要干什么?
川崎弘接到赵二的汇报后,也很是意外。
田代皖一郎在上海时,日本天皇诞辰纪念日举行庆典活动,有个朝鲜人,冒充日本侨民混入虹口公园,扔出装在水壶里的炸弹,将主席台上的日本高级将领炸得血肉横飞。
当天,只有坐在主席台后面的田代皖一郎,没有受伤。
其他日本将领,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伤。
现在,军统又“关心”田代皖一郎外出活动的情况,是不是想着如法炮制呢?
如果军统暗杀酒井隆,川崎弘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抛出来。
死一个酒井隆,换取整个华北,这笔生意很划得来。
可是,军统如果要暗杀田代皖一郎,川崎弘就不会允许了。
田代皖一郎如果死在海沽任上,川崎弘的责任最大。
幸好,川崎弘有“铁路”这个内线,他可以迅速确认情报。
川崎弘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到了路承周。
事关田代皖一郎的安全,川崎弘岂敢怠慢?
他希望路承周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实军统的意图。
在没有查清之前,他甚至都不敢向桥本群和田代皖一郎汇报。
作为驻屯军的情报官,他的任务是拿到准确的情报。
在联系路承周之前,川崎弘还要确定一件事,他要保证这段时间,田代皖一郎不会参加公开活动。
上海虹口公园的爆炸,是日本的耻辱,更是上海特务机关的失职。
川崎弘不想,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了海沽。
幸好,近几天田代皖一郎没有外事活动,最近的一次活动,是在十天后,地点也是在日租界。
路承周接到川崎弘的电话,约他下午在英租界利顺利酒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