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浦周亲口否定了答案,宋莱说:“那作为回报,如果你在家,我就适时帮你做点吃的,还有帮你打扫家里卫生。”顿下,“我不会打扰太久,搬去后我也会找着房子,找到合适的就立刻搬出来。”所以她会尽可能的在搬去他家的这段时间里逮着他空闲的时候就向他虚心请教点什么。
遇上这么一只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大佬搭理她,她也算是交了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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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盛浦周这个靠山靠一阵子,宋莱那糟糕的对未来有些恐惧的心情开始微微舒缓好多。
踏实感有了。回到封晴家,封晴看她明显轻松轻盈的状态,捏捏她脸:“去哪儿散步透气去了,回来状态好这么多。”张开双臂抱抱她,拍拍她后背,“莱莱,辛苦你了。明天咱们木工坊重新营业,我跟谢辰会拼命工作,年底争取咱们再买新房子。”
“从我卖了房子开始,你这句话重复八百遍了,我知道了。”宋莱也拍拍她后背,“别太在意房子了,卖都卖了。对了,我明天要搬家,我找到住处了。”
封晴咦:“这么快,哪儿?”
宋莱:“一个朋友家。”轻推开封晴坐沙发上,她跟她实话实说,“那个朋友你见过,送过你蛋糕呢。范蜜的朋友盛浦周。嗯……他吧,其实是我表哥的朋友,我之前第一份工作就在他那儿,他对我一直很照顾。知道我现在有点落魄,所以好心想收留我一段时间。我呢,觉得咱们木工坊要想长久经营下去,得需要跟着厉害的人学点东西,所以……我想去他家住一段。”
“我的天。”封晴太阳穴有点突突的跳,“宋莱啊宋莱,你深藏不露啊你,有这种人脉。”
沙发上光着脚丫踢宋莱一下,封晴八卦,“他跟范蜜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宋莱嫌弃拍拍她脚丫踢过的地儿,抿唇:“好像还不是,了解阶段。”
他送她回来下车的时候,她推开车门下车前突然又后悔了。
他虽然把她当妹妹,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住他家难免会惹女朋友误会。
盛浦周说她想多了,他还没女朋友。
“范蜜呢?”
“我们认识没多久,现在只是了解阶段的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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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就是单身了。莱莱,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要不要跟他试试。”
宋莱板脸,从桌上拿起一罐灌装咖啡“啪”一声打开:“别乱开玩笑。他把我妹妹看的,我也只把他当哥哥看。”
大口大口仰头喝完。她决心住他家这段会时刻提醒自己清心寡欲的。
以前她接近他是别有用心想上位,现在她是真心实意想跟着一个优秀的人变得更优秀,更有自信的去迎接不确定的未来。
喝完灌装咖啡,宋莱转头看封晴:“跟我一起去整理下行李箱吧,明早九点钟我就搬过去。收拾整理下,我后天该上班去了。”
为了木工坊的事儿,她都请了两周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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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莱晚上下车的时候,还问了盛浦周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对所有朋友的妹妹都这么好?”
心情糟糕的宋莱上车报了封晴住的小区地址后一直黑着脸微扭着头看窗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谧车厢里,盛浦周开口问她:“听说最近木工坊遇上点事儿?”
宋莱猜想他大概是听范蜜说的吧,木工坊这一出事儿,木工坊暂停了营业,之前接的订单都延迟交货了。范蜜要的东西,原本这几天给的,现在估计得十一月多了。
宋莱鼻音含糊嗯声,又看向窗外。
“有需要我帮忙的吗?”盛浦周又问。
虽然这句话现在问的有点晚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儿以来他是唯一一个开口问她要不要帮助的,在他清清淡淡说完,宋莱鼻子酸下就想哭。但在他面前哭太丢脸了,深吸口气,她把酸劲儿给憋了回去,然后调整好情绪说:“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儿了。”
盛浦周沉默半晌:“虽然好久没见了,但是可以跟以前一样把我当哥哥。遇上什么想问的,解决不了的事儿就跟我联系吧。”
宋莱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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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再行驶会儿,宋莱的手机来了个电话。是租房中介的电话,她要找房子也联系了中介。接起,租房子的小李说:“姐,现在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要想地理位置好还居住舒适干净的就压根没低于2000元每月的。我替你找了好几天,你想要不到1500的恐怕地儿得偏僻点。但偏僻点的地儿安全问题就得另说了。”
宋莱点头:“我知道了。”
小李建议:“姐,不如您就跟别人合租吧,合租个一室两厅的,房租平分,便宜多了。”
她刚来东城的时候跟人合租过三室一厅,诸多不便。这两年又自己单住习惯了,实在不想合租,但现在生活所迫,不想浪费太多钱在租房上,她只能妥协:“那就帮我找找能合租的,我只跟女生合租,不要情侣还有男士。”
小李在电话那端很爽快:“这你就放心。我做事儿靠谱。”
电话挂断,盛浦周看她:“要租房子?”
宋莱低头嗯。
盛浦周随口问了一句:“之前住的地方呢?”
宋莱:“卖了。”
盛浦周会意了什么,把刚才很想问但没问出来的话问了出来:“合伙人欠了多少钱?”如果还需要钱,他完全可以帮忙。
宋莱木工坊遇上了点事儿,一个合伙人欠债跑了,这个消息盛浦周并不是从范蜜那儿听说的,他是今晚应酬听在坐的一个已经成家立业有孩子的父亲说的。
他今下午刚出差回东城,还没见过范蜜。
木工坊开设小学生班。近期木工坊出事儿,孩子没法过去做手工了,席间孩子父亲也不知怎么就闲扯了几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宋莱:“欠了快二百万吧。”嘴角一边先上扬,她自嘲笑,“卖了房子凑凑倒是还完了。”
深吸口气,宋莱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了,或者说,她不想跟他搭话了。他俩都不是一个层次的,欠债快二百万于于他大概九牛一毛,于她可是天塌下来一样,她都不知道这元气大伤一次她得多久才能缓过劲儿来。
而这元气大伤一次也突然的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她有点怕木工坊万一哪天再经营不善了怎么办,到时候再欠一屁股债的话,她又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