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来了吧……
他如此想着,却没有注意手中的金蚕蛊,“嘶……”眉头轻皱,指尖传来一阵麻痹细微的刺痛,鲜血从白皙的手中溢出,是乌黑之色……
培养一只金蚕蛊不易,将无数毒虫毒物放在一个陶罐中,不予喂食,看着它们互相残杀,争斗,最后活下的便是金蚕蛊,是以这蛊拥有剧毒。
一滴毒液便能让人失了性命,很快他便唇角发黑,脸色青紫,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他哆嗦着想要从怀中掏出灵丹稍稍抑制毒性,可手抖得比想象中厉害,咕噜一声白色的瓷瓶顺着地板滚落至远处……
“哥哥?哥哥……?”
昏迷之际,他仿佛又听到了她的声音,依然叫他哥哥,甜甜的,似乎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她……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识渐渐消散。
“哥哥?哥哥不要睡?这是解药吗?”
她手中拿着滚落的瓷瓶看着他一脸急切,看着眼前模糊的小脸不由自嘲一笑:“呵,真是中毒不轻……”
只是不知这毒指的是她?还是它……?
“哥哥,哥哥你不要死……呜呜……”
滚烫晶莹的泪珠落在他的脸上,炙热而真实。
那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而哭,为他落泪,他以为她不会来,可事情却似乎没有按照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哥哥,你笑了?”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笑,不由呆愣在原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他微微僵硬,矢口否认:“我没有,你看错了!”
“没看错,你就是笑了。”
她看着他,坚定无比的回答,一张小脸很是认真。
他不由恼羞成怒,“我说了没有!你怎么这么烦?”
微微有些慌乱的他运起轻功,扬长而去。
夏季,那日顾府。
“小贱种,把这些衣服洗完,不洗完别想吃晚饭。”
顾清烟拿着一堆下人的衣服向她脸上砸去,让她一个堂堂相府小姐给下人奴婢洗衣服?
他站在不远处微微眯眼,远远观望。
“我不洗,要洗你洗!”
她昂着头,看着顾清烟不肯退让。
“好啊,不洗,那就别吃晚饭。”
“你,你凭什么?我好歹也是顾府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