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焱摇摇头离开了,却是明白这些百姓的苦,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在享受了并州军的种种待遇之后,他很想在军中建立一番功业,报答州牧的知遇之恩,可叹的是赵传这类的贪官,鱼肉百姓,将属于百姓的那一份侵吞了。
与谷罗县的情况一般,平定县的百姓也是激动不已,对于县城变了主人,他们没有太大的感觉,照样交税,照样吃饭,可城中张贴的告示,让他们淡定不下来了。
县衙的人忙坏了,县令被斩首了,县丞直接升为县令,负责登记城内人口,分发田地,并州军士兵负责维护秩序,一个县衙的人本就没有多少,请了几个书生,所有人接连奋战了数日,才将所有事情做好。
县丞刘共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做到县令的位置上来,所以办起事来也是尽心尽力,自家知道自家的本领,刘共向吕布举荐了城内有学识的文人,吕布直接答应了下来,治理地方的事情,有李肃负责,他也懒得插手,只需要下面的官员将政策实施下去就行,至于说阳奉阴违,有他们哭的时候。
州牧府下辖的督察府负责监督地方治理的情况以及官员是否尽职,而暗卫则是负责监管督察府、收集情报,但凡是暗卫的人,对忠诚的考察十分严格。
官府、督察府、暗卫,暂时构成了并州官场的体系。
城西的李焱等人也被热情的百姓包围了起来,百姓们不停的向士兵述说自家的孩子是多么的优秀,以往遇到从军都避之不及的百姓破天荒的热情了起来。
郭太再次震惊了,从谷罗县的动作他可以看出踏平白波谷的州牧大人有何等的手段、气魄,蛮横的作风会让人认为他是一个武夫,但郭太有理由相信,百姓对他的拥护程度是任何一个诸侯都不能比拟的。
他突然觉得打赌之事似乎吕布要赢了,晋阳的百姓肯定对生活很满意,有这样的官员,百姓还奢求什么呢,若是白波谷的黄巾知道这些的话,恐怕就是他的能力再强,也拦不住谷内的黄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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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打算联合郭太,来个里应外合啊?”吕布突然问道。
“是。”赵传回答后突然醒悟,再次跪倒再次,磕头如捣蒜“大人,卑职哪敢勾结郭太,大人明鉴啊。”
“哼,本官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王岭已经全部招认,是赵大人意图谋害本官,联合平定县令、黄巾郭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传感觉一切都完了,什么在席间还有机会生擒吕布,完全是做梦,对方已经知道了一切,还有什么机会,他暗恨自己没有提前逃跑,他还不想死,那么多的钱没有花,还有漂亮的小妾等着他。
“大人,这一切都是王岭的主意,他说大人……”赵传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在宴席间埋伏的刀斧手。
吕布闻言冷笑,进城之后立即将赵传控制果然是没错。
一旁的赵金听到赵传的述说之后,一脚踹了过去,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谋害州牧大人。”
“卑职知道错了,请大人饶命,饶命。”赵传的额头上满是血迹,仍旧不停的磕头。
“州牧大人?”四周的百姓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一世的县令大人不停的求饶,而这些人中竟然有州牧大人,他们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对于州牧大人却是十分爱戴的,虽然州牧府对待百姓的方法到了谷罗城大打折扣,百姓还是从中得到了实惠,晋阳百姓的待遇,在整个并州都传开了,他们恨的是谷罗城的县令赵传和城内的世家。
不知是谁带头,道路两旁的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前一刻还有些沉默的街道,突然沸腾起来,百姓不停的指责着赵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来人,将赵传押下去,明日开刀问斩!”吕布刚说完,突然问道一股腥臭,急忙冲赵金挥了挥手。
一队队骑兵进城,让谷罗县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城门全部被这些陌生面孔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