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太:“高处长还没结婚?那红颜知己之类的总是有几个吧?不妨叫来大家认识认识嘛。只看你们两个大男人喝酒,我也是无趣的很。”
左枫凑近高非低声说道:“高处长,你就受累找来一个吧,不给她找一个说话解闷的伴儿,她能把人烦死!”
高非为难的说道:“可是我真没有……”
左枫:“我听说你和萧副主任的女儿,不是关系很好吗?”
高非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你们二位稍坐,我去打一个电话,她能不能来就不知道了。”
他起身来到柜台:“老板,我用一下电话。”
“您随便用。”
高非拿起电话,先拨通军统总机:“给我接萧万廷家。”
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喂?找哪位?”
“哦,我找萧小姐。”
“您是哪位?”
“你就告诉她,我姓高。”
电话另一端,梁妈对正在翻看着《周刊画报》的萧宁宁说道:“小姐,有位高先生找你。”
萧宁宁愣了两秒钟,一把抢过电话,然后换上一副慢斯条理的语气:“喂,谁找我?”
“是我。”
“你是谁?”
高非无奈的说道:“你明明听出了我是谁,就别浪费口水了,好吗?我在华泰饭店吃饭,你要不要来?”
“请女士吃饭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温柔的对你说,你要不要来?”
“你这是敷衍!……本小姐没时间!”
萧宁宁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兴达商行门上贴着‘暂时歇业’的红纸。
丁凯文命令手下人:“郑勇,把门打开。”
郑勇用铁钎撬开门锁,把随身携带的搜查令,向附近围观的商户们展示一遍:“大家不要惊慌,我们不是闯空门的蟊贼,是来奉命搜查违禁品!”
丁凯文迈步走进商行,他先是在各个房间查看一番,发现几乎每间屋子的地上,都扔着几个烟头,地上的污迹也很多,伸手在窗台摸了一把,弄了一手的灰尘。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自言自语的说道:“四个光棍汉住的地方,看来是干净不了。”
仓房的门依然上着锁,丁凯文随手找来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倾听着锁芯卡簧的声音,捅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头被打开。
他在仓房内转了两圈,望着地面出神。
郑勇跟着走进来,问道:“组长,这仓房一眼通透,还有什么好看的?”
丁凯文:“你不觉得这间仓房很奇怪吗?”
郑勇看了看四周:“哪里奇怪?我就是觉得收拾的倒是挺干净……”
丁凯文:“郑勇,你想一想,为什么住人的地方都很少打扫,放置货物的仓房反而会这么干净?”
郑勇挠挠头:“……难道是他们怕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才把仓房打扫这么干净?”
丁凯文笑道:“孺子可教。”
郑勇:“一定是行动处那帮家伙玩忽职守,没看住人,让共党把药品偷运出去!”
丁凯文摇摇头:“行动处派出两名能力最出色的组长,而且是站长亲自点的将。尤其是张茂森,心思缜密,一丝不苟,他们两组人监视这么一间商行,出现纰漏的可能性不大。”
郑勇:“要不然就是像左处长说的,是张安荥毒瘾发作胡说八道?”
丁凯文从商行走出来,绕到房子的后面,那片烂泥塘足有二十几米,偶尔有不知名的飞鸟在泥塘里啄食。
郑勇明白丁凯文的意思,他找来一根竹竿,在烂泥塘里试着捅了几下,说道:“组长,这底下最少有两米深,要是水塘的话,还好说,会游泳的还能游过去,这烂泥塘,没法过去。”
他们转身往回走,附近一家院子里的晾衣绳,引起了丁凯文的注意。因为绳子高低不同,衣服会经常会从高处滑向低处。
丁凯文思索良久,快步走回商行里,来到最后面的屋子,地面铺的都是青石板,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吩咐道:“把青石板撬开!”
郑勇拿过一把锤子敲了几下:“组长,这下面应该是没有地下室,声音正常。”
丁凯文:“我不是要找地下室,我是要找一条地道!去找几个人来,把这里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