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国师称霸现代(万字更)

“不知道啊,应该是最近几年吧,大师你不知道,咱们锦阳城有很多间顾永峰希望学校呢,医院也有好几家,听说都是同一个人捐赠的。”

“大师,你感兴趣啊,不然我带你过去看看,很近的,走过去顶多十来分钟就到了。”

顾永乐心里好奇,和钱小东一起去了隔壁街的“顾永峰希望小学”。

来到校门口,顾永乐多看了两眼。

学校应该建成已经几年了,从外面看起来,规模还挺大的。

进到学校里面,顾永乐四处瞅了瞅,他挺好奇的,到底这个顾永峰希望小学里面顾永峰三个字,会不会说的是他?不然是同名同姓的人?

应该是同名同姓吧。

进到学校里面,走过篮球场,走过饭堂,停车棚,最后来到五层楼高的教学楼下,走在走廊里,很快顾永乐就瞅见墙面上雕刻着一个人的生平介绍。

金色大字“顾永峰”,还有墙面上雕刻着有关顾永乐生平的事迹,顾永乐看着感动得无以言表。

联想到早上接的那通电话,他知道用他名誉捐赠希望小学还有医院的人是庄景西。

顾永乐很想立即打电话给庄景西,告诉他自己就是顾永峰,手机号码都已经找出来了,可他还是没有拨打出去。

死神下了死命令,顾永峰绝对不能亲自说出自己前世是谁的,不然很可能会顷刻消失不见。

死顾永乐一点都不怕,他害怕的是,彻彻底底消失不见了,想见庄景西却再也见不到了。

离开希望小学后,顾永乐回到天下第一国师道观,在院子的石凳上做了好久,最后他笑了,有什么好可惜的,他和庄景西现在不是天天见面么,认不认得出彼此有什么重要的,留在彼此的身边,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参与彼此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想通了,顾永乐就不低落了。道观很快要正式开观了,眼下很多事情都要顾永乐拿主意呢。

忙的大汗淋漓,顾永乐坐在大榕树底下乘凉,拿着把大蒲扇扇着风。

傍晚的时候,庄景西过来道观,想找顾永乐出去吃饭。

顾永乐正拿着罗盘,细细研究着整座道观风水最好的位置在哪里,准备把主神像放在风水眼指向的主殿里,受万万人香火呢。

庄景西见他认真,来到他身边,“你就这么有信心,方圆百里的人都会来你的道观焚香祭拜?”

“当然!”这一点顾永乐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景西,道观的修缮差不多了,我准备过三天后就正式开门迎客了,你到时候有时间过来不?”

“就是没时间我也会过来的,祝贺你的道观香客满门,昌盛永久。”

“嗯呢!”顾永乐高兴的笑了。

庄景西喊顾永乐出去吃饭,顾永乐说别出去吃了,来来回回花的时间太多了,咱们点外卖吧。

顾永乐抓着罗盘,很认真的在定风水眼,整座道观的风水如何,就看顾永乐定的风水眼好不好了,要是稍有偏差的话,整座道观就会沦为一般道观,能保当地人平安,却不能保佑更多人平安,财源滚滚,心想事成了。

天下第一国师道观,是要万年昌盛的,风水眼绝对不能出现一丁点偏差。

见顾永乐饭都顾不得,一心在找风水眼了,庄景西也摸出来一个罗盘,和他一起定道观的风水眼。

他们分站道观里的两个墙角,顾永乐抓出一条串有金色小铃铛的红绳子,在院子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分别都挂了一条。

庄景西抓出个八卦风水镜,走到整座道观最正中间的位置,然后咬破食指,挤出血粒,在八卦风水镜上写上风水排位吉凶诀。

顾永乐也走了过来,两人站在月光下,先是将八卦风水镜对着东面,红绳子上的小铃铛很快“叮铃铃”响了起来。

顾永乐往前走七步,然后用根桃木在地上画个三角标志。

之后将八卦风水镜对着南面,南面的小铃铛又响了,顾永乐走过去又做了个标志。

如此往来,连续做了七次。

最后从这28个位置里面选出四个,顾永乐从院子里的桃树上折下四根树枝,分别插\\进四个风水眼里。

一切都等明天早上看成果了。

庄景西看着顾永乐,有些担忧,“如果四个风水眼里都没有你想找的那个,怎么办?”

“不会的,肯定有一个是我要找的。”顾永乐说。

“这么确定?”庄景西还是抱有怀疑态度。

风水大师要定一个小宅子的风水眼,还得多方位考虑天时地利人和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定一个小宅子的风水眼都这么难,更何况是要定一座道观的风水眼。

顾永乐拿张纸巾,给庄景西擦汗,“景西你放心啦,我不会看走眼的,我的道观里绝对有百年难一遇的乾坤风水眼,只要有这个上好大吉的风水眼,往后数百年,我的道观绝对能帮到更多人的。

当天晚上,顾永乐和庄景西眼睛都不合地看着四根桃木,生怕中间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定风水眼的时候,可不能被外界破坏,不然再好的风水眼也会被染上邪煞的,到时候道观不仅不能保佑人们身体健康,富贵常有,子孙满堂,反而很可能成为杀人的凶观。

这样的话,凡是到道观里祭拜的人,都会无缘无故死亡,就是家里人,甚至是没半点血缘关系的邻居,也不能幸免。

吉观变成凶观,这样的事顾永乐还真遇见过,那可是请了邪祟神了,祸害很严重的。

第二天清晨,东方现出鱼肚白时,顾永乐和庄景西已经站在桃木边细细察看了。

大吉大利风水眼,顾永乐是势在必得。

可叫他失望的是,接连查看了两个风水眼,插在上面的桃木都没半点异样,昨晚插下去是怎样的,现在还是那样,没半点生机。

看第三根时,那桃木枝直接枯死了。

“黑煞风水眼。”庄景西说。

“嗯,这个风水眼可不能要,不然死的人就多了。”顾永乐拔\\出枯死发黑的桃木枝,扔到一旁。

一直到最后一根桃木枝,顾永乐终于还是失望了。

不是没有生机,桃树枝上新生出来几张嫩黄小叶子,是吉祥有灵气的意思,可微乎极微的灵气,跟顾永乐猜想的乾坤风水眼这中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见顾永乐蹙着眉,一语不发,庄景西说,“不然再等等,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呢,灵气都在破晓时分最干净纯粹,也最多,也许晚点就有大量的灵气涌现出来了。”

顾永乐没庄景西想的那么乐观,可他还是很坚信,自己不可能算错的。

从古至今,经他手点出来的吉地,没有一万,也有上千了,没一个有差错的,这一次肯定也不会有偏差。

顾永乐重新回到插第一根桃木枝的地方,仔细瞅瞅,顺手拔树枝上来,来回看了看桃木枝的尾端,发现桃枝末端,参差不齐的斜切面上带有一点银白色沙粒。

顾永乐黯下来的眸子从新有了亮色,他不敢大意,又走到第二根桃木枝,同样抽了起来,和第一根桃枝的情况相似,只是这次粘粘在树枝末端的不仅仅是银白色沙粒,还有几粒小沙子是带有一点血丝的。

顾永乐笑了。

眼里都淬有星光了。

庄景西来到顾永乐身旁,也蹲下身子,问他为何一个人傻笑。

顾永乐抬眸看着庄景西,很得意勾起一边嘴角,“景西你快看,这些桃枝可不是没有半点变化,它们插在黑泥底下的末端都黏着沙粒呢,你看看,这些沙粒由最初的银白色,到第二根,已经变成带有血丝的沙粒了。”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庄景西问。

顾永乐笑着,伸手打下自己的额头,“啊忘了,景西你没看过《凶地风水禁忌》这本书吧,之前我在图书馆还有网络上想买也没买到,应该是时间久了,这书都失传了。”

顾永乐说的兴起,“我告诉你啊,那本书里面详细记载着,凶地和吉地之间各种细小的区别,有的还可以相互转换的,里面专门有一章,是写凶地以下三尺三寸地,若是有银白色沙粒,证明那块地是大吉的好地,他表面不显示出来有灵气,可一旦点中风水眼,那地可是会呈现膨胀性大发大旺的。”

“《凶地风水禁忌》,这书你说失传了,那你是怎么知道有这本书的?”

“我当然知道啦,这书可是我写的。”顾永乐一时得意,脱口而出了。

“你写的?”庄景西眉心紧蹙,更加疑惑了。

“是啊,我写的,只是时间久了,很多阵眼的相关要领,我都忘得七七八八了。”顾永乐摆摆手,“诶,不管了,准没错的。”

庄景西偏头,目不转睛看着顾永乐,这个他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的人。

察觉到炽热的眼神正看着自己,顾永乐也偏头看了过去,恰好对上庄景西深邃极具穿透力的双眼。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霎时间好似静止了那般。

顾永乐想到自己刚才好像说的有点多了,破绽似乎也挺多的,要是景西察觉到他是顾永峰了,可如何是好?

算是违背跟死神的协议不?

不能吧,可不是小爷我自己说出来的啊……

庄景西的眼神冷冽而炙热,顾永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意思是说这块地表面看是凶地,实则是大吉的宝地,可你怎么敢确定?就只是凭这几粒沙子?”

“当然不只。”

顾永乐说着,陡地站起身,迈开修长的双腿来到被他第一时间舍弃的第三根桃木的那个位置。

顾永乐微微弯腰,伸出白净细长的右手抓起搁在一旁的桃树枝,已经发黑,甚至是外表看起来,这桃树枝已经和枯死没两样了。

顾永乐再一次插同一根桃树枝进同一个小洞穴里面,他掐指算了算,手掌覆在桃树枝顶端,用力压树枝再往下深下一寸的位置,那里应该是这块地灵气最为凝聚的地方。

庄景西不明白了,不是说这个风水眼是聚集凶气的风水眼么?怎么还把希望寄托在这个风水眼上?

顾永乐说,“景西你三天后就知道了,恰好那天是道观开门迎香客的日子,好,很好,到时候我邀请很多其他门派的人过来,他们要是瞅见我家道观的风水这么好,肯定轰动全城,到时我的国师道观想不出名都不行啊。”

一根红色朝天椒扔过去,女助理直接被打到趴在地上,脸色霎时发黄跟黄泥似的,没半点血色,四肌发抖,最可怕的是女助理双腿颤动,很快现出了身下青褐色鳞片,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是蛇精。

田欣欣赶忙拿大风衣披在女助理的蛇尾上。

张望全怒了,又要轰顾永乐。

田欣欣知道自己打不过庄景西,可她万万没想到,就是跟在庄景西身边的一个小弟居然都这么厉害,只用了一根小辣椒就打得600年妖修的青蛇现出了蛇尾,险些打回原形。

“你们要做什么,说吧,我都答应你们。”田欣欣尽管不情愿,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宝贝,你不用委曲求全的,我随随便便打个电话就有一条队的人过来收拾他们了!”不明事情真相的张望全,还糊里糊涂被蒙在鼓里。

张望全站起身,掏出爪机就要打电话了。

“别,不用。”田欣欣阻止张望全,想了想说,“张哥,他们不是坏人,是我的朋友呢,我跟他们有个小误会,不然你先回去,等改天我再上门亲自向你赔罪。”

明白人都听得出来,田欣欣是在赶人呢。

“操!什么玩意,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张望全叹一声,然后抓起放在沙发上的粉色西装,甩门离开了。

田欣欣看着顾永乐,话语有些哽咽,“说吧,你们来找我想我做什么?”

顾永乐见她身上没有煞气,估摸着她应该是只没做过坏事的好妖,敞开来直接说,“脸,你把田欣欣的脸皮给我,我就放过你。”

“田欣欣”直接大笑出来。

蛇精伸手摸着脸,明艳动人的脸,她真的好喜欢,“这脸我用着极好,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出去的,你们想都不用想。”

活腻歪了!

顾永乐说,“脸皮原本就不是你的,物归原主,你也不亏。”

“不亏?我可是花了5000万从地府阴物买卖用品店买回来的,再说了,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用这张脸,用田欣欣的身份出道,现在娱乐圈里我混的风生水起,这个身份,这张脸我是怎么也不会给出去的。”

庄景西淡漠低温的眸子看着蛇精,语气冰冽,很有压迫性,“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这张脸今晚我必须带走。”

话是庄景西说出来的,蛇精很害怕了,庄景西道法高深,向来说一不二。

“不公平!”蛇精委屈着脸,青青嗓子说,“我不是偷也不是抢,用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你们凭什么要这张脸回去?”

“你是不偷不抢,可这张脸原本就不是你的。”顾永乐单手插兜,“阴间用品买卖,我也略知一二,里面贩卖的阴物用品都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可你现在用的这张脸的主人并不愿意出售,是别人割了她的头,拿去阴物用品店卖的。”

顾永乐说了很多,可蛇精就是不肯割脸皮下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妖精也不例外。

顾永乐不打算在这个问题继续浪费时间了,蛇精不肯割下脸皮,顾永乐转瞬又抓出来一根朝天椒。

瞅见朝天椒,蛇精身子发颤,终是眼眶湿红,掉眼泪了。

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顾永乐,实在没办法了,“那你们给我5000万,我就把脸皮给你们,我买这张脸皮的时候就是花了整整5000万的,你们不能仗着会道术就欺负我一个小妖精。”

“我答应你。”庄景西直接答应了。

“不是,景西那可是5000万,怎么赔啊,再说了,咱们哪来这么多钱。”顾永乐拉住庄景西的手臂。

“没事,我有。”庄景西一口应了下来。

女鬼撕下脸皮,肉呼呼的脸交到顾永乐的手里,鲜血淋漓的,鼻子眼睛嘴巴垂挂着,别提多恐怖了。

顾永乐放脸皮进白色塑料袋子里,然后丢进随身的黄布袋里。

离开金皇ktv,顾永乐心里还在想着,好端端的给蛇精5000万,真是亏大发了啊。

庄景西听着顾永乐碎碎念,忍不住勾唇笑了。

“景西你还笑,那可是5000万啊,都够我建两座大规模道观了。”顾永乐用上牙齿咬着下唇,替庄景西心疼钱啊。

见顾永乐肉疼,庄景西说,“你放心好了,蛇精是和地府阴物用品店交易,用的是冥币,我回去买一麻袋的纸钱烧给她就行了。”

“!!!”

顾永乐瞪圆了黑眸,捋清楚了,他大笑着伸手抱住庄景西的肩膀,“哈哈!还是景西你聪明,这个法子我怎么没想到啊!”

……

离开金皇ktv后,庄景西和顾永乐又回到旧市场“真男人成人用品店”,没有脸的女鬼在店铺里面踮着脚跟飘荡,瞅见顾永乐他们走进来了,急忙问他们有没找着她的脸皮。

顾永乐伸手从黄布袋里面抓出来一块血淋淋的脸皮。

瞅见脸皮那刻,女鬼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她跪在地上给顾永乐磕头,说临魂飞魄散时,能找回脸皮,能够完完整整消失,她也总算没有遗憾了。

顾永乐听着却莫名心酸。

顾永乐一手丢脸皮到女鬼的脸上,然后抓出根银光闪闪的银针,用女鬼的头发当做线,穿好后,一针刺进女鬼的脸皮上,直接穿过脸部的肌肉,一针一线缝好。

缝针时,顾永乐问女鬼犯了什么错,怎么这么严重,要被砍头。

女鬼哽咽了,好几次话都到嗓子眼了,可她还是没有说。

她不肯说,顾永乐也不勉强,这世上,谁还没有几个难言之隐啊。

缝好脸皮,很快街道外面传来“哒哒”锁链拖地的声音,阴差来拘女鬼回地府了。

穿白西装的阴差用手铐拘住女鬼,要押她回去,走到成人用品店门口,女鬼回过头看,泪眼婆娑看着顾永乐,“你不是问我放了什么错吗?”

女鬼轻笑一声,像是看透什么了那样,“不要轻易相信你身边的人,关系再好也不要相信,越是接近你,对你好的人,越是居心否侧,巴不得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推你下炼狱,永不超生。”

这一幕,顾永乐记得很久,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记得女鬼哭红着脸,说着这句绝望又悲惨的话。

不用脚走路的魂魄都离开了,顾永乐开始困了,他走到柜台边,找个地方窝着睡觉。

庄景西见他坐在地板上,来到他身边,“地面凉,去凳子上坐着睡。”

“凳子太窄了,睡着不舒服。”顾永乐挪挪身子,打了个哈欠,眼皮要打架了,他很快睡着了。

顾永乐双手抱腿,弯着身子,看着挺需要人保护的。

庄景西直接坐在顾永乐身旁,大腿敞开,伸手很小心抱顾永乐起来,放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顾永乐身子惯性作用下埋进在了庄景西的怀里。

顾永乐的额头贴在庄景西的绷紧结实的胸膛上,他抿抿唇角,嘀咕着说,“奶糖,好吃,奶糖,好吃。”

“小吃货。”庄景西笑着摇头。

顾永乐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如此喜爱吃奶糖的男孩子,第一个是顾永峰。

顾永乐挪动身子,往庄景西怀里钻了钻,嘴角时不时勾动着,像是在说梦话。

庄景西凑耳朵过去听,想听下顾永乐说什么,却啥也听不清楚。

他刚要抬起头,就听到顾永乐在低声喊,“景西哥……”

庄景西心猛地咯噔了下。

他看仔细了些熟睡了的顾永乐,伸手摸摸顾永乐的脸颊,唇角,下巴,就是触感都一模一样。

第二天,顾永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旧市场了,昨晚不知道啥时候,庄景西居然开车接他回庄家了。

这一觉他睡的可香了,一直睡到中午。

醒了后,顾永乐简单洗漱完,正要走出房间呢,却听到手机铃声响了。

是很古旧的手机铃声,现在都已经成为经典开机铃声,很多人都不用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顾永乐循着手机铃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听出来声音是从床头的抽屉传来的,他伸手拉开淡黄色抽屉,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淡黄色抽屉拉开,满满的居然都是照片,一抽屉的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有顾永峰的脸。

顾永峰小学毕业,穿着深蓝色小学士服,戴着四方帽,很帅很帅的照片。

顾永峰中学毕业时,穿着白蓝相间校服,笑着做鬼脸,吐出小舌头的照片。

顾永峰在沙滩上,穿着四角泳裤,一个纵身跳进海里的照片。

顾永峰双手摆着v字,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牙齿的照片。

很多很多,顾永乐都看不过来了。

看着照片,顾永乐嘴角时不时勾起,离开九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这世上已经没有顾永峰的消息,也没人会记挂着他,却怎么都没想到,向来冰冷若寒山的庄景西,居然一直都保留着他的照片,甚至很多照片,他都不知道庄景西啥时候拍的。

他又翻了两三张,忽的在众多他的独照里,瞅见一张他和庄景西的合照,两人都勾着嘴角在笑,青春年少,美好的不得了。

具体拍的时间他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庄景西生日的时候拍的,桌面上还放着个插满蜡烛的提拉米苏蛋糕。

“叮铃铃。”

爪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顾永乐回过神来,伸手在照片堆里翻了翻,很快瞅见一台很老旧的手机,是九年前很流行的款式。

顾永乐有印象,这台爪机他前世的时候用过的。

他伸手挠挠鬓角,眉心微皱,“奇怪,我都离开九年了,怎么我的爪机还会响的,手机卡都停用了吧!?”

出于好奇,顾永乐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