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知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旋即便强装镇静,道:
“好,说就说!”
“远的不说,一年前,你看上了东陵王来家靠近城郭的十亩良田,巧取不成,派人抓了其不满六岁的稚子,以人命胁之,迫王来将十亩良田贱卖于你。王来一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本,无田无粮,穷困潦倒,一家五口全部自杀而亡。你说,你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薛月衣冷冷道。
“我……我当初可、可是给过他们银子的,他……他们也是自杀,关我何事?”
程知梗着脖子,结结巴巴道。
“六月前,你眼红东陵西市阳泉酒楼的生意好,地段好,想据为己有,就派人佯装成地痞无赖,整日在阳泉酒楼打架滋事,致使阳泉六楼生意一落千丈,而后,阳泉酒楼老板杨开仍旧不愿低价出售酒楼,你心生歹意,在杨开一家外出之时,将其一家六口全部杀害。你说,你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这……”程知欲辩无言,脸上露出一抹惨然和慌张。
不待程知答话,薛月衣继续自顾自道:“三月前,你看上了城里卖唱说书的红姑,当街强抢民女,当着所有人的面生生打死的红姑的父亲;事后,你也只是花了一千两银子买通了东陵郡守,安然无恙。一月前,红姑也被你折磨凌虐至死。你说,你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昨天,你在东陵渡游乐,看上了浣纱女子喜芝,夜半强闯其屋,欲行禽兽之事。你说,你又该不该杀?该不该死?”
薛月衣冷冷的语气,如漠然的寒风一般,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有些事,有些话,不看一说,不堪一提,但若说白了,说明了,就是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的大事。
“我……你……你血口喷人!”程知满脸恐惧和害怕,支支吾吾道:“诸位……诸位英雄,莫听她胡言乱语,救救我,救救我,我龙虎庄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诸位恩情的……”
“一事一报,一因一果,你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薛月衣冷笑一声,道:“既然天不收你,也来收!”
薛月衣的话还未说完,程知身影展动,如同下山猛虎般,朝身旁的窗户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