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座极不显眼的山,一个极不显眼的洞。
世上的事物往往这样,越是平凡的东西,往往越不平凡,反之,越不平凡的东西,却往往越平凡。
就如人的武功,越没武功的人往往炫耀自己高强;武功越高之人,往往如常人一般,甚至比寻常人更不起眼。
如果不是按图索至,欧阳肖三人绝不会料到这极平常的山中的一个极平常的洞穴便是极不平常的天残门的入洞口之一!
慕容玲便是从这个洞穴中出来的。
天残门的洞穴,自然不止一处。
裘龙忽然双手一拍,那张图已成粉末!
“裘老,这——”中原堡主惊道。
裘龙笑道:“放心,这地道的途径,老夫已铭刻于心。”
欧阳肖眼呈泪花,拱手道:“裘老,晚辈代天下武林拜谢了!“说着,拜将下去。
裘龙抚须一笑,并不扶起欧阳肖,他望了望天色,太阳刚刚爬上东边山头,朝霞尚未褪尽,天地间仍流溢着丝丝凉意。
“老朽故亲已先去,本不应独生于世,但苟活至今,唯待今日罢了。欧阳少侠,天下武林安危,便全仗你了,老朽早年有一子,失散多年,至今毫无音讯,少侠可试着为老朽寻找一下,或许,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前辈爱子有何特征?”欧阳肖道。
裘龙摇摇头,道:“他在襁褓之中即与老朽失散,随其母,如活着,自是形容大变,老朽曾为之取名为裘小囡,这是乳名,现在应有二十岁了。”
“裘老放心,在下与欧阳少侠一定找到小囡,只要他还活在人世,即便远在天涯海角,也一定能找到。”中原堡主一揖到地。
“如此,老朽放心了,二位保重!”裘龙接过中原堡主手中的霹雳筒,一闪身,即消失在洞中了。
欧阳肖此时的心情,既悲伤而又畅意,畅意的是可不需用多大力气,即可摧毁天残门这一穷凶极恶的组织,斩掉鞑子安插在南方的一只恶犬;悲伤的是裘龙生还的希望绝无,再者,子玉如在洞内,也只能一并作为陪葬品了,想及自己与子玉已有夫妻之名,心中更是惆怅。
中原堡主见他气色不好,知他此时的心情,不好劝阻,只得把话扯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