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诸位陆续散去后,倒是只有陆贽还留下来,似乎有什么话对高岳说。
秋夜中,陆贽的表情很是微妙,他大概思量起,皇帝在登封时为何会选取高岳,还有郑絪,若是还在从前,皇帝应该更信任自己胜过郑絪才对。
但所有都无法挽回了,从裴延龄事件开始,他和皇帝间已有无法挽回弥补的裂痕了。
高岳似乎也看出了陆九的心思,便准备劝解他。
可孰料陆贽却率先开口,询问高岳说:“逸崧,而今你我都是为天下做事的,从我受任为宰相起,便始终秉持这样的理念。我不怕为和人主的私情所困,倒是担心你......”
这话,倒是让高岳哑口无言。
毕竟在私上,自己和皇帝,以至皇帝一家子牵涉太深。
陆贽下面更进一步,“不晓得前数日,在圜丘上,你与郑文明,曾听到陛下说过些什么?”
高岳更是沉默不答,他知道陆贽问郑絪是根本不可能问出来的,只有问自己。
陆贽倒也不深究,他接下来的话,却更是让高岳震惊:“说些什么也无知道的必要,逸崧你想道统和政统分割,各行其是,这应该是解决问题的最良药方,不过光分其理还不够,还得分署才行。马上不如趁镇定汴宋,征讨魏博、淄青的机会,将中书门下以行营幕府的形式,暂且往东,迁到洛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