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督战的高岳望到,前线里摇着小旗的幢队头,许多是年轻的武道生,表现都非常勇敢,可伤亡也非常大。
半个时辰后,两军的战线稍微松开,像两面退潮的海洋,露出长而狭窄的陆地。
此刻唐军最前的幢队队头,已经伤亡近半,很多幢队由队佐接替。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唐军的战线就像是铁壁般,毫无松动迹象。
且无甲或轻甲的蛮兵,拼刺时伤亡更重,满地都是凋残的赤红色,那是尸体战袍的颜色。
而后,武毅军和黄洞蛮又交锋五六个回合,阵势还是没有半点松懈的迹象。
队头战死,队佐接替,队佐战死,还有偏旗头接替......
大鼓下,黄少卿亲耳听到,鼓声已敲响了五轮了,儿郎们的气力也开始衰竭。
第一阵蛮兵死伤满地,却还是无法突破唐军的战线分毫。
离远了,唐军便施放火铳、虎踞炮。
而靠近后,唐军则持长矟、镗钯应战。
慢慢地,黄少卿开始急躁起来,他认为可以用第二阵去替手第一阵,因第一阵伤亡太大,丧失继续冲击的能力,并且他还对传令的亲兵说:“换藤牌先上,其余一气跟上,压垮唐兵。”
陷塘西侧的小山岗上,高岳勒了勒大厘雪的缰绳,很沉着地对身侧的周子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