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起来,绝不束手待毙!”所有的酋帅都振臂应和着朝晖。
朝晖便指着司乞埋的头盖骨,喊到:“司乞埋先前伏杀我父亲,就是被唐家密使挑唆的,如随后还有人学他,这便是下场,呸!”言毕,朝晖对着摆在岩石上的头盖骨狠狠唾了口痰。
其他酋帅纷纷上前,痰和口水如箭雨般,噼里啪啦地射中司乞埋的头骨,很快让它是淋漓不已。
随后朝晖又拿出唐家赐予的天柱军的印绶和旌节来,在片赞赏和欢呼声里将其亲手掷入到火中,表示此后和唐彻底决裂。
朝晖接着再次仰面朝天,疾声大呼,声音回荡在芦子关的险峰大地之间,“我对唐亦有三大恨告于长生天,我各弥药蕃落,替唐守土有功,先前东山部却遭无故戕灭,此一恨也;唐家册封我父为天柱军节度使,却又挑唆司氏伏杀我父,使弥药各蕃落攻杀不休,此二恨也;唐家设互市榷场,压贱我牛羊,哄抬青白盐、茶、丝帛,使我弥药人备受困苦,此三恨也!有此三恨,此岁我必一统平夏、离石、六府各部落,征伐唐家,唐家天子不赦我等,我亦不赦唐家——在长生天下我发誓,此后我便为青天子,唐家皇帝为黄天子,西蕃赞普为红天子,此天下有三天子鼎足而立!””
“兀卒(吾祖)!”各位党项酋帅,齐声对拓跋朝晖大呼道。
而后,各位立誓,尊拓跋朝晖为“青天子”、“兀卒”,国号为大夏,但又可笑地攀附为北魏皇帝的后裔,改名为“元晖”,为以统万城为王都。
其实在拓跋朝晖自立前,就有一支小小的党项商队,穿过了瀚海沙漠,过盐州和鸣沙,来到黄河边的丰安军城。
此城为曾经高岳所营建,是泾原水运的起点,现在驻扎着神策将王升鸾以下一千军卒,更有个很大的榷场,唐、西蕃和党项间的贸易很频繁。
这支小商队因是向来恭顺的平夏部(起码现在还是如此)派出的,所以在丰安城下并没有什么遭到严格的搜查,他们也确实交易了大宗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