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大官人不在,你让我们拿什么东西去表演呢?”云珠是气愤地冷着脸,对老鸨子说道。
王风现在根本没在这里,老鸨子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来问她们表演的事,这真是一颗心都是沉在了钱眼里了。
“那,大官人不在,我们就不用开票了?”老鸨子道。她是想让云珠自己主张,让迎香桂香两个人先应付一场过去。
“大官人不在,就是我们想开票,没有节目,我们也演不了啊!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为了一次的利益,牺牲长久的利益吧!”云珠是道。
“好了好了,你这个女儿,白养了,只会向着外人。一点儿不记得妈妈当初养你们时的恩情。”老鸨子说道,讪讪地离去了。
老鸨子也是有商业头脑的,来和云珠说,只是看看她们肯不肯在这个时候来一场表演会的。如果肯呢?她们不就是赚了一回吗?
如果云珠不肯,也就算了。王风的事,现在还没有定数,如果王风以后又出来了呢?花影楼现在可不想开罪王风。
如果王风此后出不来,云珠迎香桂香她们几个,还在她的手里,反正也跑不出去。
老鸨子的算盘打得精着呢!
不过以前她认为云珠也只是为了讨好王风而已,才是表现得对王风那么好的,但现在看,云珠这妮子似乎是对王风动了真情,有事真当自己有事一样焦急,为他着想。
这倒是让老鸨子感觉有些意外了。
不过,老鸨子在心里冷笑。云珠呀云珠,你还真是傻呀!人家官人对你还没有一丝意思呢,你就这么急着倒贴。到时候王风若是甩手一走,我看你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王风只是花影楼里的一个恩客,给了云珠什么承诺,为云珠又做了什么?人家只不过在这里随便耍耍的。男人对女人,哪有几个真心的?
老鸨子见惯了世情,懂得的比云珠还要多,她是已经准备好了看云珠的笑话的。
无知少女,还想着遇着一个良人从良,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真是……,不更人事。
老鸨子心里诸多想法不提,云珠这里又非常的郁闷。本来心里就够乱的,老鸨子又来给她们添了一会儿堵,真是喝凉水也塞牙呀!
云珠这里是感觉诸事不顺,她们干脆什么事都不做了,就等王风这事,有一个结果。
但与此同时,黄振声家里,却是夫妻和偕,欢声笑语。樊氏终于运动得黄振声把王风下到牢里去了,樊氏是高兴异常。
“官人,那罪魁祸首武植,你打算将他怎么办呀?”樊氏是正在向黄振声发问。
黄振声道:“这人不知道好歹,竟然敢得罪我黄某,我这次当然要让他知道一点我的厉害。先将他落狱拔官,然后又将他定罪,苦窑里蹲几年,我看他就废了。用他这一生,偿还二哥的一只眼睛,我看也差不多了。”
“什么,只判几年?好歹也要流放三千里呀!这样才算合算。而且,听说这武植,在城里也有几处买卖,几桩生意,不若都让他赔偿了我家,这样,才算对我家公平吧!”樊氏是不满地说道。
黄振声道:“这个容易,就说二哥伤情花费多,抄了武植的家也不算过分。改流三千里,更是一句话的事。夫人但请放宽心,一切保管都随你的意。”
樊氏说的这些事,都是只要一句话的事。王风伤人在先,他现在想将王风定什么样的罪,就定什么样的罪。
张叔夜那里,他从来就没有管过王风的事,只是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知道黄振声受了他的一点掣肘,以后有可能会对他让步。为了缓和与黄振声的关系,他当然就要牺牲一下王风的利益了。
将王风交出去,随黄振声处置。这样,两人之间,随即就达到了一丝微妙的平衡。彼此心照不宣,以后,为官融洽。
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王风这颗小小的棋子,对他们来说,当然是政治手腕娴熟,是他们官场干练的表现。但是对王风,这样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