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放下硬木弓,再看身边的其他人唱曲。当然,也有些在作词。古人就是如此,一个个都爱秀。只要聚在一起,不管有才无才,便是都要吟两句诗,以显示自己的独特存在。
文明古国嘛!读书人聚在一起,不来两句,怎么说得过去?只苦了王风这样不会诗词的,只能在一边干瞪眼。
一些不甘心的,便要附庸风雅,硬要往读书人身上凑。出乖露丑的事情,便是多出在这种人身上。
但是王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且,在他看来,他丝毫不像古人那样,认为读书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他看来,所有人都是不同的,都了不起,读书人并不是特别突出,特别值得尊敬。
所以他也不想去凑这个风雅的热闹。
他知道自己应该抓住的是什么。是眼前的这个生活,这个世界。
如果他不能改变自己最终的命运,那么,他也必须要在那一天最后到来时,尽情的享受他抓得住的眼前的这个生活。
这是卑微的小人物最终的目标。
“茅厕在哪?”也许是喝多了,王风觉得內涨,于是就向旁边县衙里一个仆役询问。这种宴会上,伺候的仆役当然特别多,王风要找人寻求帮助,还是很容易的。
李结巴和韩九哥虽然跟着他一起来,但是,他们是没有资格吃正席的,只能被署里的仆役们请到偏房,去吃杂席。
这也不是歧视李结巴和韩九哥,事实上所有人的随从仆役,都是不可能上到正席上去吃席的。这是规定,古今皆然。
李结巴和韩九哥两个人不在身边,王风就只能跟着衙署的这个仆役,前去方便。那仆役拿着灯,在前头照着王风。
到了地头,让王风进去,他就要在外面等候,王风对他说道:“老哥把灯给我,你先回吧!”
那仆役道:“这个如何敢当?”
王风说道:“不碍事。你回吧!”
那仆役便真把灯笼给了王风,自己回到席上去了。
王风提着灯,走进茅厕里。把灯插在墙上,自己在蹲坑上蹲下,正要方便,猛然就听得隔壁有人低声说话。就听见一个人说道:“花二娘都准备好了吗?”
另一人道:“花二娘没话说。但只是相公老爹寻不得空,无法前去与花二娘欢会呀!”
前面那人道:“相公现在不得空又如何?花二娘今夕一晚,都可以直在衙署,静待相公。到时候酒阑人散,众人皆去。花二娘与相公欢会,共度良宵,其乐何如?”
另一人笑道:“相公必乐不思蜀也。”
停了一下,这人又道:“想不到花二娘子为了你家老爹,真是什么都肯干,佩服佩服!”
另外那人道:“什么肯干?不干也得干。值此重要关头,她不豁出去,谁豁出去?只待过了相公这一关,大官人拿到了本县商会会长的职位。那时候其他一切,都是好说。而花二娘子,就只好牺牲这一回了。嘿嘿……”
另外那人道:“这也只怪她自己呀!生的细皮嫩肉的,又白白净净,人见人爱。能者多劳,今晚,就只好委屈她服侍相公一回了。哈哈……”
隔壁是传来了两个人猥亵的笑声。
王风听着这话,心里是思量开了。这两个说话的人中,一个人的声音,他是熟悉的。他曾经会过这人,是西门庆家的仆人,玳安。
在清河县时,他们曾经近距离接触过。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他不知道是谁。但是听起来,似乎是县主的管家。不如此,他如何能安排这么多事?
而那个花二娘,想来就应该是李瓶儿了。李瓶儿是花子虚的老婆。花子虚在西门庆十兄弟中,排在第二。所以玳安叫起李瓶儿时,都是叫他花二娘。
ps:本书首发中文网,请大家到中文网来,支持正版。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