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人看到他是从新房里面窜出来的,心里第一个反应,自然就都是把他认做是新郎。既然他们都看到新郎已从新房里出去了,对新房的关注,自然就会降低了。
但谁知道,新郎牛令贤,却其实根本就从没有出过这新房的门呢!他是被人杀了,埋尸在婚床底下。
既然这案子已经破了,那相信不久,案情整个的,也就会公之于众吧!想必这又是一出狗血剧。王风也不再关注了。
那个叫新姑的新妇,以后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呢?王风觉得,自己似乎是对不起她。
但是……
杀人总归是不对的,这一切,可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不再去想这件事,王风是把自己的心思,转到了庄外的田地里面去了。
古代农耕社会,农家甚时都忙,王风就看到,庄头土路之上,有一个农夫,正赶着一辆牛车,载着积粪,往地里而去。
不过大家要注意,农家粪肥,可并不只是指排泄物哦!牛羊栏粪也是的。要是有人以为农家粪肥只是大便,那岂不可笑?
牛浩财家,是大土地所有者,他家的土地,都是赁出去,给别人租种的。
所以别人家忙的时候,他家却闲。
有钱人,无论任何朝代,都是自己不动手,而能丰衣足食的。
“噗”地一声,庄路上的那辆牛车,忽然陷入了一个小坑里,车轮被一个小坡所阻,那拉车得老牛,一时是拉那车不动。
农夫赶紧是在一旁使劲儿的推。但是车上积粪,实在是太沉重,推了几下,竟是没能将牛车,推出那个小坑。
王风看不过意,赶紧是过去帮忙。推车,傻子也会的吧!
“嗨、嗨……”王风是喊着号子,死命用力。别看他人小,但牛车就缺这一点点力,推了两下,王风竟帮着这庄农,把牛车推动了。
辘辘……,牛车是继续往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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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能否破解,就看他了。”卢文叙是指着王风,对牛浩财说道。
“这……”
看到王风这奇形怪状的身材,牛浩财就已经瞠目结舌了。就王风这种人,还能有本事断得了他家里的这桩奇案?
牛浩财简直是要怀疑卢县令相公,这时是否是在拿他开涮了。他是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了自己的不信任之情。
王风冷眼旁观,也不解释。像他这种人,能得到别人的信任才怪,他也不能责怪别人对他有偏见的。谁让他……
哎,身形奇绝呢?
这事他是不能怪别人的。
想想自己,身体健全时,未必不是和他们这些人一样的心思,而他还是千年以后的人物,人生而平等的概念,已经深入人心。而他还是如此,他还怎么能说这个时代的人呢?
“还是先让武大,到现场去看看吧!”卢文叙也看出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他是率先打破了僵局。
王风好歹是县里请来的,牛浩财虽然心里不豫,但是,也不能说是当场驳县里的面子的,只能是将王风,延进了他们牛家庄。
进得牛宅,一干人马不停蹄,就是往出事的新房处而去。他们这些人,是来办案的,可不是来叙旧的。因此,进了牛家,他们肯定是就要先办正事。
新郎不见,新妇每天自然都是守在新房里,哪儿都没去。
她已经是进了牛家的门了。牛令贤这事,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她自然也不好往哪里去。
但是今天他们这么多人前来,新妇自然要回避,古代男女有别,他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岂能让牛家女眷撞见?
王风进了这新房,虽然看得新房之内,处处喜庆,大红的囍字,还没撤去。但是新郎官无端不见,还是让这间新房,笼上了一层愁云惨雾,黯然失色。
“贤郎不见之后,牛员外可曾派人进得这房间之内,前来寻找,或打扫?”到了新房里,四处看了一阵,王风问牛浩财。
牛浩财回答道:“我儿众目睽睽之下,夺门而去,我却为何还要派人来这新房之内寻找?每日里,我便只派了一个仆妇,照顾得新人起居就是。”
对王风会这么问,牛浩财显然又是不满,这矮子难道没有听清楚案情,就来胡乱办事?
“嘿嘿,那大员外就是说,这新房之内,你家人并未进来寻找过了?”王风是对牛浩财求证似的,又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