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要不是那只金雕是少司命的坐骑,就凭着它那股子喜欢吃肉,各种肉,越吃肉长得最快,换毛越快,然后掉根毛跟丢了半条命,伤心半天回头为了长出更好看的新毛而加倍吃肉的矫情劲,绝对也要怀疑是从地宫里偷溜出来的怪物。
因为少司命在每次他们企图赶走这两只货时会发脾气,她不肯人直接发火摔东西什么的,她就是扭头不搭理国师了,国师就扭头刀子眼盯着他们,他们就只能放任这两只霸占青川台下,国师所最好的院子了。
阿顽到了此刻才算知道为什么宠物大人会说让她来找二货,而不是萌物,毕竟这个萌有点不忍直视啊。
不过,这样的二货能办什么事呢?
阿顽小心翼翼地趁着小金子闭目养神的时候,走到了被埋起来,看起来暂时没什么威胁的大白毛跟前,不管不顾地把手里的那截衣袍兜头扔到大白毛头上,回头就跑。
“吼吼——”国师所的人就看到犯蠢把自己埋起来的大白毛一下子就从坑里跳起来了,那么深的坑,那么重的土,它就那么跳起来了,溅起来的土抛了一院子,刚扫完地的仆人“哇”一声哭了:“别吃我——”
大白毛已经追着阿顽跑了,小金子被土一砸,二话不说,跟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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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顽溜到国师所门口,就被人拦下来了,守门的是一个干瘪的瘦高老头,他是国师所清理过一批人后临时从王宫调过来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直往阿顽腰间的小篓子看,别人的篓子也大多是竹木编的,但就是不如祭司所的好看,因为祭司所的篓子不管什么材质,都比别处的亮一点,不用猜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也要比别处好一点。
于是瘦高个义正言辞地说:“国师所是其他所的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
阿顽今天被吓得不轻,往日里可能还会昂着脖子骄傲地哼一声,掉头就走,可是今天,是全身一抖,麻溜地从篓子里抓出来一条浑身赤红近透明的小蛇,不大,尺把长,张牙舞尾巴的,相当活泼。
一露出来就见那老头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虽然这个还比不上那种身上长了五颜六色漂亮蛇纹的赤练蛇,但是也绝对是赤练蛇的近亲了,品质杠杠的,在乌喜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阿顽把蛇一递出去,守门的三四个人就疯了,打成了一团,阿顽贴着墙角溜进去了国师所。
进了国师所,那些原本的国师所仆人们对阿顽是无视的态度,反正也没本事偷走少司命的专属青花酥,其他的食物,嗯,反正每天都要扔到许多,给了她也无妨。
这是作为国师所的人应有的气度。
阿顽从来都很喜欢这种气度,可惜神教里只有国师所的人才有。
阿顽溜到了青川台下,一眼就看到了,三只,是的,三只,除了那头懒懒躺在阳光下,毛发金光闪得能闪瞎人眼的狮子,跟那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学着土狗使劲用那白色带着黑色条纹的漂亮后爪子刨土扒坑的大白虎,还有一只表情很人性化的收起翅膀站起来能有大半人高的金眸大雕,此刻那只雕正用拢着的翅膀捧着几根黑的白的毛,看着应该之前长在它翅膀上的,阿顽能从它那全是毛的脸上看出来悲伤的情绪。
阿顽咽了咽口水,这三只哪只都比她强壮,光靠手里这一截布真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