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过年好!”
她干笑着摆摆手,招呼张妈过来上茶。
跟闫泽独处,总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坐了一会,身上各种不自在,找个借口就要离开。
凤目中眸光暗了一下,就连声音似乎都比平时低了一度:“你就那么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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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我不是怕你,是非常的怕你好吗!
“大过年的,不说这个,我去给你们准备红包。慕白和苏大哥在书房,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她原本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闫泽鼻音淡淡的“嗯”了一声,竟然真的起身,跟了过来。
哭!
书房在二楼,他们还要一起走一段楼梯啊!
早知道就不嘴贱了!
安筱暖真想一巴掌抽自己嘴巴上,叫你嘴贱!
右手扶着楼梯扶手,左手撑在自己腰上,短短的十几级楼梯,走的那叫一个度秒如年。
闫泽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稍显笨拙的身体,一步一步向楼上挪动,手心紧攥着,似是在紧张什么。
心里划过一抹钝痛,苦笑着勾了勾嘴角。
这个世界上,你最不需要防备的就是我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满满的戒备?
每走一步,闫泽的双腿都灌了铅一般,异常的沉重,即便如此,他固执的坚持,仿佛对自己最残忍的酷刑,一步步跟在她身后。
二楼的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苏竞率先一步从里面出来,就看到正上楼的闫泽:“咦,你也到了,早知道就等你们一会好了。”
“苏大哥!”安筱暖停下脚步,跟苏竞打了招呼。
“嗯,要上楼吗。过年还来打扰,会不会太辛苦。”
“苏大哥客气了,都是张妈在张罗,我没帮什么忙的。我回房间给大家包红包啊”她笑了笑:“马上下来的!”
苏竞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而看闫泽:“要来聊聊吗?”
闫泽视线从安筱暖的背影上扫过,重新看向苏竞的时候,深沉的眼眸中已经不见了惊艳的光:“不用了,一起下去吧。”
顾慕白此时也走了出来,语气寡淡:“今天过年,不谈公事,想怎么热闹随意,我的家也不是第一次被你们祸害了。”不以为意的丢下一句话,背对着朋友的脸却有些暗沉。
“嗯,苏竞,南宫他们都过来。”
顾慕白已经起身,一手紧着腕上的袖扣:“难得在外面过一次年,他们吵着要热闹热闹。”
不用问,吵着要热闹的一定是南宫湛了。
闫泽和苏竞都不是爱热闹的人。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找个机会热闹热闹也好。
筱暖总是觉得,那件事虽然过去了,但是几个人之间,好像总隔着一层什么。
她说不清,但是可以感觉得到。
上午跟顾老聊了一会,又贴着春联,虽然不至于累,不过也有点恹恹的。
索性上楼休息一会,顺便换件衣服。
人才刚上了楼,就听到楼下的门铃响,有人吵着叫人出去帮忙搬东西。
一听那架势,就知道是南宫湛过来了,不知道他今天又会穿什么惊艳全场的服装,想到这,安筱暖抿着嘴笑了一下。
取出一件浅粉色家居服换上,又配了一双红色毛茸茸的拖鞋,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终于有点过年的喜庆气氛了,才缓步下了楼。
一楼的大门还敞着,南宫湛指挥着人搬东西。
一看到筱暖从楼上下来,迅速关了门:“你下来干什么,开着门呢,有冷风,你先上去,待会我们弄好了,叫你!”
他挥挥手,让筱暖赶紧回楼上,又着急外面的东西搬进来,把着门,随时等着开门。
筱暖没办法,只好又返回了楼上。
直到在床前坐定,才隐约发现了什么不对。
刚刚……她是看到南宫湛是穿了一套大红色的西装吧。
上面缀着的真的是孔雀翎?
不是眼花,是真的吧!
……
时间静默了三秒。
“噗……哈哈……哈哈……”
某人笑的捶床,毫无形象可言。
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参加什么庆典,又不是走红毯,不就是过个年吗,至于把自己穿成年画娃娃?
果然是奇葩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