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怎么才会相信呢!”
立字为证,还是诅咒发愿?就在安筱暖脑袋里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法一一过一遍的时候,男人有着粗粝掌纹的大手,忽然捉住不安分的游走在自己腰上,并且越来越肆意的小手,比夜色还深的眼中划过一抹幽深的晦暗:“再不老实,信
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低沉的嗓音沙哑,带着不可言说的迷人,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被丘比特抛飞过来的禁果,明知不可以,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神秘。
即便是万劫不复,也欲罢不能。
忽然,女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晶亮亮的眼眸亮若繁星,勾唇,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一字一顿:“我、不、信!”
这简直是对男权的明晃晃的挑战,是对大男子主义的威胁。
猛地将女孩放躺在病床上,动作却异乎寻常的轻柔。
轻柔的呼吸喷洒在女孩细瓷般的皮肤上,滚烫的大手一寸寸挑着安全的底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因为害怕伤到她,伤到她肚子里的小东西,一直在隐忍着,天知道这些天他忍的有多辛苦,可这个时候,她竟然还逗自己,真是——找死!
顾慕白双目通红,就像是一只被踩到软肋的猛兽,随时濒临爆发的边缘。
安筱暖被这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都是纸老虎。
被激怒的时候有多凶猛,就说明有多爱自己。
嗯,真是变态的安氏逻辑。
“我猜,你,不敢!”
将游走在身上的大手握在明显小了几圈的小手心,一寸一寸移到自己尚平坦的肚子,她的声音极具挑衅。
“你信不信,即使我这里不进去,我也有无数种办法让你臣服!”钳住女孩不规矩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顺着自己的方向,一点一点向下移下去,直到覆到那处滚烫。
白斩表情一僵,脸颊上一个一指宽的口子,虽然处理过了,还是隐隐作痛。
一想到橙少刚刚想要杀了他的眼神,就不由得一阵阵后怕。
为了这个女人,少爷竟然对跟了他十年的自己动了杀机!
白斩不说话,安筱暖也不好追问,又问了几句陆橙的情况,就让白斩走了。
顾慕白走进来,一张脸还阴沉的可怖。
不管平时多嚣张,见到顾慕白的小野猫就只有一个字形容:怂!
“不想以后都被关在家里,就学乖点!”
阴寒的声音裹挟着冰碴子,要把人冻伤一样。
自从安筱暖怀孕以后,顾慕白还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心里说不委屈是假的,安筱暖吸吸鼻子,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弄成现在这样样子,以为她想啊!
可是陆橙是她最好的朋友,他出了事情,自己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顾慕白挥手,让张妈和猪头都出去,自己坐的更靠近她一些。
身侧的位置陷进去一大块,男人的体温却越来越清晰,像是被那温度烫到,安筱暖躲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又挪了挪。
宽厚的掌心一把扣在腰间,用力一带,就被带到了自己身边。
低醇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顾慕白的下巴抵在女孩发间,说话的时候,随着说话的动作一动一动:“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你知道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吗!”
他几乎是一路把车开飞了一样,疾驰到医院的,不过才一个小时没在身边,她竟然又把自己整到住院。
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有一万种办法让人听话,偏偏那个人是她,他就无能为力了。
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顾慕白声音恢复温柔,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抚在她的背心:“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多急,都不要让自己出事。”
安筱暖重重点了一下头,乖巧的小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