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对杜总无礼!”
“简直无可救药!”安筱暖白了一眼:“你求人办事也该打听好了,这人到底有没有办事的能力,别人随随便便答应了,就以为自己求对了人,别到时候被算计的自己家破人亡都不知道!”
这个杜总有没有本事她不知道,但是闫泽她知道。
要是有人能说通闫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闫泽是什么人,岂是能被别人左右的。
一想起那个浑身都笼罩在暗黑色系中的男人,安筱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宋茜看着安筱暖的目光不断变换,忽然想起什么来,大呼一声:“我记得你是谁了,你就是洛思思那个朋友,当年就是你把冰冰送进公安局的!”
当年在机场,安筱暖为了洛思思和傅冰冰大打出手,最后以二人被扭送公安局告终。
两家都动用了不小势力,最后才勉强算是无疾而终。
没想到,冤家路窄。
宋茜一看到安筱暖,顿时被愤恨冲昏了头脑。
她当年肯为洛思思出头,说明她们关系很好,那现在阻止自己求助杜总,肯定也是不想让自己女儿好过。
“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为虎作伥,傅家已经够惨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傅家吗!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不同于傅冰冰的莽撞,宋茜到底还有些理智。
担心安筱暖和洛思思是一伙的,纵然再恨这个人,也并没有在杜总面前表现的歇斯底里。
杜总却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安筱暖。
“哪跑出来的疯女人,谁的事都敢管,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安筱暖睥睨冷笑:“谁的地盘不知道,也不重要,我只知道,要是被闫泽知道你借着他的名号狐假虎威,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提到闫泽,杜总表情一白。
身后就像被一双阴冷至极的眼睛盯着一样,头皮发麻。
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稍稍安心,白了宋茜一眼:“这可不是我不帮你啊,有人搅浑,你要怪就怪她好了!”
说着,手一指安筱暖。
落荒而逃。那姓傅的女人能不能吃到还不一定,别吃不到鱼还惹得一身腥!
刚刚的服务员在安筱暖身上别有意味的瞟了一眼。
白皙得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隐隐跳动,小巧的鼻翼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细汗,饱满的唇形微微有些红肿,还泛着淡淡的水光。而对面的椅子上,白衣黑裤的男人,指节随意敲在桌面上。漆黑的深邃凤眸,被镀上一层难以捉摸的光泽,让男人过于精致的五官染上了些许深沉,一脸的禁欲气息,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就仿佛之前
在房间里跟女孩无比暧昧的人根本不是他。
服务员一阵心猿意马,心跳加速,脚下忽然一软,身体向一侧歪了一下。
安筱暖本能的伸手去扶,溅出来的汤汁好死不死的落在她胸前的白衬衫上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服务员这才回神。
顾慕白冰冷的眼神射过来。
脑门上生出一层冷汗。
手忙脚乱的帮安筱暖打理衣服,却越帮越乱。
“算了,我还是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安筱暖叹了一口气,就不能让她消消停停的吃顿饭吗!
洗手间的镜子里,照映出胸前一大块黄乎乎的油渍,安筱暖叹了一口气,这件衣服恐怕是要毁了,但愿能变淡一点,不至于太难看。
看来回去还要换一件衣服才行。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倾泻下来,伴随着嘈杂的呜咽声。
有人在哭?
她回头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求求您!求您帮忙给我女儿求个情,她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就剩这一个女儿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呀!”
“哼!也不看看得罪的是什么人,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这个忙也不是我不愿意帮,怪只怪你惹谁不好,偏偏去惹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惹的人!”
声音是从走廊传出来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安筱暖甩甩手上的水,走出洗手间。
几秒钟后,又退了回来。
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扑通一声跪在走廊的地毯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她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是的,拽着一个男人的裤腿,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我儿子已经没有了,冰冰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就是要我的命啊!求求您跟闫爷说一声,他要惩罚还是要怎样,让我去,求求他放我我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