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什么了,这位大爷怎么这么大火气,他们刚才不是一直都在心平气和的讨论,她能不能出去的问题吗?
“咳咳……我……我说错了,你没有喜欢我,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您老眼光高……咳咳……我长的这么随便,哪入得了您得眼啊……咳咳……”
指节微微用力,强迫安筱暖看向自己,阴冷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以后,再不许说伤害自己的话。”
安筱暖无语。
“听到没有!”
沉冷如冰的声音吼了起来,冰冷声线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知……知道了!你快放开我……我喘不气来了。”
这几天瘦下来的小脸红的发紫,单薄的身体像是一根刺刺痛着闫泽的神经。
手上忽然一松,他疯了一样把安筱暖拥入怀里,仍旧没有温度的声音,却温柔的不像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别怕!别怕!”
安筱暖心里腹诽:不怕才怪,她刚刚差点没命好吗!
“闫……闫总。您都不用处理公司的事吗,我这真没事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成吗,我还是个病人呢,需要休息。”微弱的声音试探的轻声道。
察觉到怀中僵硬的身体带着某种抗拒,闫泽缓缓松开怀抱。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筱暖从那双阴冷眼眸中看到某种不易察觉的伤。
心中窜起的愤怒的小火苗,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不会是错把自己当成谁了吧?
虽说桥段有些狗血,但这也是唯一能解释这个人反常举动的原因了。
毕竟,她真的不认识他,若说伤害更不可能。
“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低沉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闫泽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安筱暖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就招惹上这个活阎王了!
不过……
安筱暖瞄了一眼窗外漆黑夜色,一抹阴险的笑容在脸上绽开。他不让她走,她就不走了吗?真当她是家养的了!
“就凭我撞的你!”
低沉沉稳的声音带着幽幽冷意和不容抗拒的威仪。
安筱暖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撞的我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鬼才要在这里待着,她就不信她要离开还有人能阻止得了,真当她几年的跆拳道是白练的吗。
翻身下床,脑袋一阵阵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是跟这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气呼呼的冲到门口,却任凭她用尽所有力气,也打不开病房门。
“这门是密码锁,单凭蛮力是打不开的。”
闫泽视线扫过安筱暖,像是在说,就算你会跆拳道也没用!
安筱暖泄了气似的,重新坐回到床上:“说吧,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只是要你住在这直至出院。”
“医药费你出?”安筱暖偏头看他。
“嗯。”
闫泽似是点了下头,疑惑她的注意力为什么一直放在医药费上。
安筱暖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闫氏总裁,不在乎这点钱,可是我真的不用你负责到底,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家!”
硬的不来,她就来软的。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毛茸茸的睫毛,扑闪闪的看着闫泽,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猫咪。
冰冷如铸的脸上明显愣了一下,发现安筱暖一直在等自己的答案,闫泽这才干咳几声,移开视线。
“你昏迷了三天,脑部轻微脑震荡,你真的觉得自己没事?”
“什么?我昏迷了三天!”
安筱暖再镇定不下去了,他丫的,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竟然昏迷了三天,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
而且,这三天她不在家,大叔有没有回家,有没有找自己,还有那个姓周的女人……
安筱暖只觉得自己脑袋已经乱成一团了,到现在手机一个电话都没有,看来大叔是没有找自己了。
不会真的回去为那个什么周小姐接风洗尘,就把自己给忘了吧!
安筱暖只觉得前途黑暗,装傻卖萌的心情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