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荡在修仙之路上越走越远,方荡变得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明白有些东西不能总是牢牢攥在手心中,因为那本就是攥不住的东西。
方荡可以容忍亲人朋友在自己的人生中死去,但却不能容忍他们因为他而死去。这是方荡的底线。
就在方荡准备走出房间透透气,随便找两个仇家杀一杀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敲响了太子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太子府中的小役,最近一年跑来敲门的实在是太多了,方荡在洪都的位置甚至超过了弘光帝,整个天下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各个国家都没有人敢对方荡不敬,方荡简直就是羊圈中的狼,甚至,方荡就是芸芸众生中的唯一神。
方荡家的下人如何嚣张就不必言述了。
方荡其实就只是住在太子府而已,平日都在修行,根本没有管教手下,也懒得管教,洪靖为了追上方荡的修行进步,更是比方荡还要努力修行,就更没时间管理了。
所以太子府的家丁都没什么好脾气。
开门的小役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没抬,随便说道:“东西留下人赶紧滚蛋!”
要不是方荡、叫他们将所有的礼物全都收下来者不拒的话,老实说,这些小役连门都懒得开。
那年轻人却干笑一声道:“我没有带礼物。”
小役一愣,这都一年多了,没有不带礼物来的家伙了,所以那个眼睛都懒得张开的小役不由得睁开眼睛上下打量这个小役。
仔细观瞧后,这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一个普通的书生。
小役反倒笑了,他看大门很少碰到新鲜事,日子无聊的紧,这书生来得新鲜,当即问道:“你这家伙干嘛的?”
书生腼腆的笑道:“我是方……太子的旧识,想见太子一面。”
小役眉开眼笑的道:“旧识?就你?来来来,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我家太子的?”
小役直接坐在门槛上,一副泼皮模样,那样子,年轻书生若是不说出个叫他满意的故事来,他保证就要叫这年轻书生变得比寨子里面最漂亮的姑娘还好看!
年轻书生正要说些什么,此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小役远远地看到这马车连忙从门槛上跳起来,踹了年轻书生屁股一脚骂道:“滚蛋,今天算你运气好,鹰爷来了,不然我非叫你光着屁股爬出洪都去!”
年轻书生被踹了一脚,这一脚力度倒是不重,不痛不痒就是羞辱人。
书生被踹到一边,却也不走,就站在门口,伸着脖子观望。
此时那位鹰爷的马车已经到了近前,好一番气派,四匹枣红大马尽皆头套鹰盔,马车上鎏金错银富贵非凡。
那轿帘都是用云锦织就上面还缀满各色宝石,马车晃动轿帘却因为宝石缀着纹丝不动,富贵奢华。
小役一脸堆笑,小跑着上前,如同以往那般去捞轿帘,想要掀开轿帘,谁知这次不同往日,一只大脚从轿子里面伸出来,一脚就踹在小役的肚子上,直接将这小役踹飞出去,吐血好几口。
小役脑袋里面懵了一大片,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往日极为和善的鹰爷会突然踹了自己一脚,还下脚这么重。
。
此次会议极为机密,一般人是绝对不能参与进来的,毕竟如果走漏风声,传进方荡耳朵里面的话,那可是泼天般的祸事。
这个书生既然随着特使前来,就是有一定地位的存在。
显然殇国的那位特使也不大清楚自己的这个书生谋士要说什么,一脸惊讶的看自己的这个谋士。
就见那年轻人低下头在殇国特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所有的人都齐齐将目光投注在了殇国特使脸上。
殇国特使闻言当即摇头,冷冷看了那开口的年轻人一眼,似乎觉得这小子胡言乱语,格外丢人。
殇国特使瞪了书生谋士一眼后,似乎才注意到四周的目光,眼瞅着众人都看着自己,殇国特使摇了摇头道:“多嘴多舌的腌臜货,没什么好主意。”
“浏阳君,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主意,哪怕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们也愿意听一听。”
“是啊,是啊!说来听听,没准能抛砖引玉,叫我等茅塞顿开。”
四周的各国特使纷纷开口。
浏阳君颇为着恼的看了年轻人一眼,点了点头。
年轻人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后道:“既然我们不能将方荡杀死,那么,我们不妨将方荡送去上幽界!反正只要将方荡送走就成了。”
年轻人的话语不是那么自信。
“荒唐!”不少特使闻言当即摇头,他们的反应和殇国特使浏阳君如出一辙。
但随后整个房间之中一下沉寂下来。
不能么?不可能么?集合八国之力,将方荡送入上幽界叫方荡成就金丹,真的不可能么?
“据说方荡已经开窍二百三十三枚了,修为速度快得惊人!”
一个声音在一片静悄悄中响起。
“方荡还掌握有真正的通天大道,只要没有什么偏差,那么他成就金丹境界应该不是梦!”
“年内将方荡送进金丹境界,似乎不是不可能。”
“就算方荡没有进入金丹境界,只要叫方荡开窍三百九十九枚,那么方荡肯定会闭关,不再会浪费任何修为玩命冲击天劫……”
“天劫一到方荡死活就和我们无关了,他活着,就去上幽界,他死了,那就更好了。总之这个家伙从此消失无踪,到时候我们诸国联合一起分割了洪国!”
“不是不可能!”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