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蛇蝎直接从中找出一个药匣封装的丹丸来,递给方荡道:“这不是毒药,是接续筋骨的丹药。”说着母蛇蝎看向一旁的绿袍。
方荡接过来,直接丢给一旁的绿袍。
绿袍此时没手没脚实在是太好用。
绿袍灵智正在一步步开启中,当即大喜,一张口将盒子咬住,用力咬碎,将盒子里面的丹药吞了下去。
随后绿袍一脸感激的看向母蛇蝎。
人和虫子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是人懂得感恩,而虫子心中没有这些念头,此时的绿袍已经懂得感恩,就说明他距离一个人越来越近了。
当所有的金银财宝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全都搜罗一空后,方荡将这些金银财宝全都转入云锦塔中,继而带着母蛇蝎等人直入云锦塔,至于那座蛊场,方荡当然不会驮着他一直飞到妙法门去。
恰好远处出现一条宽阔的大湖,方荡直接将其沉入湖中,偌大一座蛊场轰的一下砸入湖中,整座湖的湖水溅出三分之一。
不得不说,云锦塔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塔。
内中虽然已经没有了诸多宝物,但依旧能够看出一片繁华来。
这云锦塔中,墙上处处都是金印掐丝的壁画,描绘的是殇国建国的场景,一幅幅壁画叫人如同亲见当年的一场场战争。
尤其是殇国开国皇帝九日殇君,脑后旋有九日,威风凛凛,吐口气就将数万军卒化为飞灰。
若方荡没有修道的话,只会觉得这是神化皇帝,但现在方荡却相信,这绝对是真的,在这片大陆上每一位开国皇帝都不是凡夫俗子。
方荡一副副壁画看过去,浑身无力的大王子都没放过这些壁画,一边看一边惋惜,摇头不止。
刘货郎道:“可惜,可惜,殇国出了个最无道的有道皇帝,连为祖宗树碑立传的塔都拿来送人,我要是殇国人羞都羞死了。”
从一楼看到三楼全都是九日殇君的开国故事,再往上则是一些晦涩的花纹图案,还有一副阴鬼地狱图,方荡一看就知道这上面画的是鬼冥世界中的场景,那一颗颗蕨类巨树叫方荡心生好多回忆。
随后方荡看到了如同夏国祖龙御照皇帝祖庙中一样的画面,都是一个皇帝带领大量阴鬼在鬼冥世界中开疆拓土的场景。
方荡点了点头,这些皇帝都无法修道永生,但又舍不得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都将心思放在了鬼冥世界之中,在那里再世为鬼,也等于是获得了长生,至少不会陨灭成无物。
方荡只觉大道艰难,连这些惊采绝艳拥有权势地位的人物都无法成就大道,不能金丹有成,从而进入上幽世界,可见大道的艰难程度。
。
方荡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成了别人一生的最终目标。
接上了母蛇蝎等人,方荡一行缓慢的飞行着,整个蛊场还有那足足二十一层的云锦塔都相当沉重。
站在蛊场中看着四周云气翻滚,大王子都傻了。
方荡下手太狠了,太狠了,太狠了。
洪熙见过听过许多狠人的故事,但从未有如方荡做事这么绝的家伙,你不给我钱,我就将你的家搬走,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拿走,连祖宗牌位都不放过,砸碎了带走。
此时阴兵在蛊场中走来走去,将一堆堆的金银搜刮过来,摆在蛊场正中间,那聚蛊仙尊的雕像如同垃圾一般的堆在金银之中,眼瞅着就被这些阿堵物给埋没掉了。
而方荡正在摆弄着那几颗从斗蛊场铁网上挖下来的龙甲珠。
这龙甲珠能够生出光罩来,护住持有者,乃是龙族炼制的宝物,方荡数了数,正好六颗,直接将这龙甲珠给母蛇蝎母女三人还有大王子洪熙,连傻笑着的绿袍都弄了一颗,挂在脖子上,最后一颗方荡留给自己,关键时刻或许能够用来保命。
至于刘货郎,这东西对他没有用处,他也驾驭不了。
其实母蛇蝎三人也未必驾驭得了,但方荡还是给她们一人一颗,万一有用呢?
霍甲说得不错,这蛊场或许不值钱,但每天的流水可绝对不少,那么多的赌客在蛊场逗留,不知道多少人在倾家荡产,现在全都被方荡一网收走。
不一会,方荡面前就摆出一座金银山来,方荡对于这些金银究竟有多少并没有什么概念,别说是方荡了,就是大王子洪熙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同样没有概念,这么多的金银堆在那里,哪怕只是月光照着都觉得刺目晃眼。
大王子洪熙看着这一堆金银简直想要冲进去将自己埋在里面,洪正王对待一众儿子们实在是太抠了,换成是别的王子,都是吃香喝辣,而洪熙连看看的福分都没有啊!
洪熙一边看一边摇头,想起自己的伤心事,不由得悲从中来。
母蛇蝎忽然在一旁一拍手道:“不好,快丢了这蛊场和宝塔,咱们这么慢吞吞的飞,用不了多久唐门的人就追上来了。”
洪熙等人被那一堆金银震慑得一时间脑袋都不会转了,此时听到母蛇蝎之言都是一惊,确实这样慢吞吞的飞岂不是等着唐门的人追上来?一众人齐齐看向方荡。
就见方荡脸上完全没有半点畏惧,甚至连紧张都没有,只是淡淡的道:“叫他们追上来就是,我等着他们,现在的我,他们不来还好,来了就算他们倒霉,除非有蛊王级别的存在出手,否则,他们奈何不了我。”方荡越来越有自信了,或者说,越来越狂妄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狂言的方荡,大王子都呆住了,忽然,他觉得方荡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得如同刚刚见面的陌生人一样,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拥有什么样的本事,他有什么样的爱好,他在做什么样的事情,等等,等等,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他对方荡的了解竟然停留在一无所知的地步。
“这未免太狂了吧?一个强筋武者这么狂,是要遭报应的!”这句话在大王子喉咙里逛荡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