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低调,再低调,在危险来临之前,远远的避开。
有时候幸福不是拥有金山银山,不是每日的锦衣玉食。只需要普通生活中多一丝调味剂,就能办到。也许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也许是在你劳累时,妻子递上来的快热布巾。
幸福的含义,没人能具体说清楚,却是个个甘之如饴。
“爹爹此言差矣,我虽是女儿身,却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挣钱给爹娘花。而且我看那古书上说,咱们女子中也有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的。有做了皇后,辅佐相公执政的,还有的女人自己做了女皇,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你咋知道的?”
看到沈三郎很是惊讶,沈安安不由笑道,“书上看得呗,书中写的东西可多了。”
沈三郎听了,顿时笑了。“好,好,我沈老三的女儿是最有出息的。这方圆百里,现在谁提到咱安姐儿,不竖起大拇指。
“前几日,你大伯二伯甚至还来过咱家呢。”
“他们来我们家干什么??”沈安安面色一沉,不由皱眉思索着。她记得沈家大伯和二伯,和他们家早就没有来往了。
当年因为沈家太爷去世的事情,三房为了争那一块地,大打出手。最后他们争输掉了,还被大房告到县衙说是曹氏手脚不干净,甚至有虐待老人之嫌疑。导致老太爷病情加重,然后离世。
当时曹氏还被关进了县衙,是沈三郎变卖了加中那几间破草房,最后求得乡亲邻里联名上诉澄清,才放了她出来。
后来沈三郎找到矿上的活,举家搬到这里。
从此他们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和沈家大房和二房的人,也再没有来往。
前几日沈家大伯和二伯上门来时,曹氏将他们好一顿骂,后面还是沈三郎念在自家兄弟的份上,最后收了他们的拿来的大黄。
这事情他们没来得及跟沈安安说,怕她心里有想法,没想到,沈三郎刚才一激动,竟然说漏了嘴。
“他们听说咱家收大黄,才拿来卖的,到了家门口,才知道是咱们家收。”
“这样的理由你也相信?真是不要脸,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咱们的。”沈安安脑子里关于沈家大伯和二伯的记忆,都是不好的。诬陷,鄙视,六亲不认,这些都是他们两家做的事情。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会舔着脸上门,说这样的话来。
捏着手里的银子,沈安安心里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其实刚才她表现的十分淡定。但这会出来后,手心处都出汗了。
按照刘如海给自己的定金。她大概的估计,刘如海定出的这一副画,最少都是百两以上的银子。
当初说好的价格,刘如海提两成,按照他的精明程度,应该会提价。
所以沈安安才会和他说价格表的事情。她自己出个底价。那剩下的价格部分,就是刘如海自己决定。沈安安只需要拿到她的那份即可。
他刘如海,即使将一幅画,卖出五百两,那也是他的本事。
不过真正值钱的,花功夫的画,她沈安安也会适当的提出自己的合理价格,这样就叫以不变应万变。
沈安安这样一算,她一副画的价格,大概可以拿到五十两朝上的样子。
竟然比收大黄,赚得多得的。收大黄也是力气活,且不说现在能不能收到,就算是收到了,回来后,还得晾晒,等晒得差不多干时,那其中的份量都得损耗很多。
然后还得算上平日里额外损耗的大黄,比如大黄遇到阴雨天气突然霉掉,或者当时挖的时候,就被挖坏了的药草,还得算上这部分的损耗。
最后卖出的大黄炭,再称份量,就比当初他们收进来的大黄炭份量,缩水很多了。
看样子我的好好的计划计划了。
沈安安原本这次到镇上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商机。没想到,这无心插柳柳成荫,让她看到的给人作画的前景。
这不过是十几日,就有两个人在这里定画。如果她要是本人在这里,看到她当场创作的人,会不会更加多一些?
现在画室也已经成立,接下来就得看他的表现了。
从刘如海的店里走出去时,看到沈三郎正蹲在那里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因为她身上还背着来得时候带着的包袱,沈三郎也不知道她到底买没买纸和笔。
“妮子,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三郎一袋烟正好抽完,一脸的满足感,将那烟袋在地上磕了磕,将烟袋放腰上一别,准备去赶马车了。
“哦,我看中了两套笔,挑选了一下,所以耽误了会。”沈安安回道。
沈三郎也不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总之闺女这么说,他就这么听着吧。“那既然喜欢,何不两套都买了。能多认识几个字总是好的,哪像我和你娘,大字都不认识一个。”
“爹,我觉得既然喜欢就要专一,万一我买回去,每次写字时,因为要用那个犯难,岂不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