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岳不适合她,顾谨年适合。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亮堂堂的地方,让她一下子还难以接受,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地方,很空。
起身爬起来。
腰酸背痛。
昨天这顾谨年又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她都快要有阴影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洗手间,洗漱换衣服。
半个小时后。
苏夏一个人坐在藤椅上发呆,晨起时分,阳光还不大,有点风很凉。
苏夏握着手机,她是在顾谨年起床的时候就起来的,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所以纠结的坐在藤椅上,想思考清楚。
女佣走过去,拿了一件衣服替苏夏披上,“少奶奶,天凉,披件衣服,别感冒了,明天可就是新娘子了,要注意身体。”
苏夏接过那衣服,系了个扣,她点头,“你进去吧,我在这里坐会就进去。”
“好。”女佣见她一直盯着手机,也就没有在那里继续呆着了。
转身走进别墅,去给小少爷喂饭。
苏夏看着那头的女佣走远,点开手机看着昨天的那条短信,突然间手机响了。
“为了你好,取消婚约,离开顾谨年。”
很低很压抑,而且听不出来是谁。
苏夏皱眉,并不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电话,但匿名的是第一次,她目光盯着前方,“我凭什么听你的呢?”
“我给你一个亿,跟顾谨年离婚!”
苏夏嘴角扯了扯,“平白无故让我接受这一个亿?钱这么好赚?”
“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个字,一个亿就是你的。”
“如果我拒绝呢?”
那头的人声音不容置喙,“为了你好,我劝你收下这一个亿,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住的。”
一个亿?苏夏看着那通电话,这个人出手这么大方,是谁呢?应该不是南宫冥,因为他这样的男人他了解,不需要搞这些。
“那我倒想看看,我不能承担的后果有多重!”
那头显然也没有多意外苏夏会拒绝,“那你好自为之。”
电话就这么被挂了。
苏夏看着那手机号码,真不知道是谁,她打了尚云柔的电话,“你们能查到电话号码的归属地和人名吗?”
尚云柔看着那头的南明逸,“可以。”
“那我把号码发给你,你帮我查一下。”
“好。”
苏夏挂了电话,突然间来了一个短信,“苏夏,许久未见,我是傅辰,方便见一面吗?我在康庄酒店,110号房间等你。”
接到那个短信,她手抖了一下。
她怎么都没想过,他竟然真的活着,而且……是他来找的她。
匆匆地穿好鞋,苏夏就开车去了那个地方。
到酒店的时候,门口有人看着,“是苏小姐吗?”
“对。”
“我们少爷让你在里面稍等。”苏夏推开门进去,她看着那陌生的地方,转身问,“你们少爷,姓傅?”
女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温温凉凉的声音,“帮我查一下,苏落的号码。”
她想找到苏落,让她出面,这样就算是顾谨年找到自己这边,也查不到跟自己一点关系。
而苏夏,如果顾谨年看着苏夏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下来,不知道是做何感想,还会想要她吗?
这完全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电话那头的人停了一下,显然没听清楚这南明珠说的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又重新问了一句,“小姐,你刚才说的人是谁?”
“苏落。”
她咬着字,很清楚的念了一遍。
安岳正好在这里寻找客户合作,下来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苏落,他转身,跟南明珠擦肩而过。
是听错了吧。
安岳拉了拉自己的包,走出了酒店。
他现在肩负着要扛起一家人的生活,所以需要拼命。
五分钟后。
南明珠收到了发来的短信。
她按开短信,拨通号码。
那头嘟了几下,就接通了,“喂,哪位?”
周围很嘈杂,看起来是在酒吧,吵闹的动静让她有点头疼,她扶了扶额头,“苏小姐,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
苏落觉得自己接到了神经病的电话,皱了皱眉把电话直接给撂了,继续在舞池去跳舞。
但是跳了一会儿,她发现颜一言不见了。
四处寻找,才发现男人正在那头的女人堆里面,这颜一言确实是个花花公子,跟安岳完全是没得比。
可有什么办法,他有钱。
他可以帮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踩着他能上位。
她有什么可抱怨的,反正都是玩玩而已,谁会认真?再说了,苏落自己也不是个傻子,她自然也不会去对这样的男人付出真心。
各取所需。
女人走过去,推开那黏着颜一言的女人,“这是我男朋友。”
颜一言看了她一眼,“事情办好了?”
“你是不是就想着苏夏了?那我呢,我才是你女朋友!”
“老子看上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苏落被男人的一句话,顺眼说的很是愤怒,她以前也是大家小姐,虽然脾气没有之前那般刁蛮任性,但也改不了多少。
本性难移。
用在苏落身上正合适,她见惯了所有人对自己言听计从,一下子出现了这么一个需要自己看着他的脸色去讨好,怎么样都还有点难以适应。
她冷着脸,拿过桌子上的手机,转身出去了。
“颜少爷,她真是你女朋友?”
“脾气可真大?您看上她什么了?”
“就是啊,身材也不是很好?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苏落?那个当红明星?”
“还是明星,早就被人封杀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对了,颜少爷,玉女尝起来怎么样?”
颜一言的脸黑沉沉的,这本来他也以为着苏落是玉女,接过……早就被人上过了。
苏落负气走出酒吧,一出门,电话又打进来了。
“你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又神经病去神经科。”
南明珠愣了那么一下,移开手机看了一眼好么,这号码应该是对的才是,怎么这人脾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