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不可思议的看着沧桑的老人,眼角滚落两滴泪水,下巴颤颤的抽动。
这老人是姨妈?
她明明不到五十岁!
记忆里的她,雍容华贵,风姿绝丽,怎么……怎么会……
少女换好衣服,给众人个放心的笑容,跟着青云宗弟子离开小院。
院里人们都很担心,可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颖被带走。
妇人握着拐杖轻轻敲着地面。“去通知图卫!青云宗那混蛋不安好心!”
少女是秦命的妹妹,秦颖!她比秦命小两岁,已经亭亭玉立,俏丽脱俗,满身秀气。只是长期的辛劳让她肤色暗淡,精神状态很差劲。
她被带进了旁边奢华的庄园里,袖里的双手下意识的攥紧,眼神里满是着紧张和警惕。
庄园深处,在一座宽阔的院落里,一片奢靡富足的景象。
琴声瑟瑟,灵动清脆。
一群舞女正翩翩起舞,舞姿妖娆,步态轻盈。
每一位女子都穿着暴露,里面是莹白的抹胸和长裤,外面披着薄薄的红色轻纱,把她们完美的身材呈现在外人眼里。
院子内外有很多青云宗弟子,正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们的曼妙身姿。
她们虽然舞姿轻灵,像是风中细柳,可脸上都没有表情,眼神里透着疲惫。
院子里摆放着宽大的桌案躺椅,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斜躺在那里,手里提着精致的酒壶,醉醺醺的摇头晃脑。身边还跪坐着几位俏丽少女,给他轻摇羽扇,给他按摩着双腿,他半眯着眼睛美滋滋的享受着眼前的美妙。
“少爷,秦颖带来了。”那群青云宗的弟子把秦命带到院子里,没急着离开,都贪婪的欣赏着摇曳生姿的舞女。
“小颖儿,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少年笑呵呵的向秦颖勾了勾手。
“叫我来做什么?”秦颖每次看到院子里的场景就满心悲愤,这些女子曾经是她秦家的侍女,只是负责起居生活,如今却沦落为舞女,做着羞耻的事。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你是庄园的侍女,我是庄园的主人,我叫你来你就得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冷玉良,我们琴家人是庄园的雇工,不是你们的奴隶。”
“这话跟大长老说去,跟我嚷嚷没用。我不管你们秦家犯了什么事,也不管你们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你们现在得听我的。”冷玉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醺醺的走向秦颖。这小姑娘故意不修饰自己,看起来很普通,但他看的出来这是个美人胚子,而起……嘿嘿……开始发育了。
我就喜欢这种青涩半熟不熟的果子。
“你要干什么?”弹琴和起舞的女子全部停下,拦到了秦颖前面,护住她们的小姐。
第43章大青山
秦命在天亮后继续赶路,避开所有能避的灵妖和狩猎小队,也避开偶尔看到的佣兵队伍。他在努力赶路,也在努力适应着森林的环境。
两天后,他横穿主祭山丛的区域,冲进了更茂密更危险的森林深处,一路冲向大青山。
越是往前走,危险越多,还见到了些稀奇古怪的灵妖。
他碰到了神秘的白鹿,惊鸿一瞥,消失在密林里;碰到十多米高的巨怪,狂奔在古老的深山里;也在深夜里看到十余头黑猿拜月修炼,甚至看到过奇异的妖兽在江河里行云布雨。
秦命在危险中坚持着,也适应着森林的生存。
狩猎盛会开始的第八天,他终于来到了大青山!
这里是片位于云罗森林东北部的山丛,也是片大型矿区,绵延二三十公里。
分布有五座大型矿场,每年给青云宗提供数量惊人的晶石。部分用于青云宗弟子们的修炼,部分用于向外界交换其他珍贵的灵草或丹药。
秦命还没靠近大青山,就远远感受到矿区里面热火朝天的气氛。
二十多万劳工,夜以继日的工作,为青云宗提供着丰富的资源。他们全是雷霆古城的人,本来拥有幸福富足的生活,享受着安逸平和,就因为当年的那场意外,他们沦落成了矿奴,在这与世隔绝的矿区里苦苦劳作。
八年了!八年了!
秦命站在山顶,默默眺望,忽然有些害怕靠近,不愿意更不敢看到悲惨的场面。
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命其实到现在都不清楚。
“因为雷霆古城送给青云宗的贡品被劫走了,引来了青云宗大长老的震怒惩罚。”这是图卫最开始给他的解释,可现在想想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秦命爬到前面的高山,藏在树冠里,等待夜幕降临,也在暗暗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矿区周围的密林里有大量的灵妖出没,也有很多佣兵匪徒活动,他们都觊觎着里面珍贵的晶石来,偶尔还会强行冲进矿区劫掠,或是洗劫押运晶石离开的队伍。
所以大青山里面有自己的护卫队,部分来自青云宗的弟子,部分来自图卫自己组建的护卫队,是从城民里面挑选出来的武者。图卫带领的护卫队地位很低,任务也很繁重,一边要努力保护受苦受难的民众,一边又要在外面巡逻,面临着灵妖和匪徒的威胁。
深夜!
秦命算好时间,离开高山,小心的靠近矿区。
他没来过这里,可彩依给的地图上详细的描绘了矿区的布局。
矿区在正东方有个奢华的庄园,那里是坐镇长老的住处,也是晶石矿场的主要仓库,重兵把守,至少有百位青云宗弟子坐镇,也养着从青云宗转移过来的强悍灵妖。
秦命要去的地方是庄园旁边的小院,地图上面标注是他们秦家人的住处。
彩依做的地图很详细也很用心,把守护队伍的巡逻线路和时间点就列出来了。
秦命小心的潜入矿区,安全的避开所有人,靠近了庄园旁边的院子。
这里比想象的更简陋,都是些石块木头堆砌的房子,紧凑的排列着,非常安静,也没有明光,不知道是都睡了,还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