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所言甚是,对方还准备了毒药,紫防藤,臣弟身边的几个护卫全都中毒了,还好翾儿用四象飞针之法,控制了他们体内的毒素。”祺王不告诉玉宸帝翾儿就是解药,自然是存了私心的,若是让玉宸帝知道翾儿的血可以解紫防藤的毒,那么若再有人中毒,还不把翾儿的血喝光了吗?所以,他只能说,翾儿的针灸之术可以控制毒的蔓延而已。
可祺王哪里知道,玉宸帝对凌若翾也同样的不舍呢。但是碍于现在的身份,他也不能直呼其闺名,而说祺王妃。
“哦?王妃的针灸之术看来又有所精进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处何地了?”
“回皇兄,翾儿她们在叶城开了医馆,作为打探消息的据点,现在收集到的证据,仅仅能指控信郡王,本来翾儿想着再搜集些证据的,然后逼迫信郡王说出幕后黑手,可……,都怪臣弟疏忽,让人杀了信郡王。”语毕,祺王跪地请罪,一旁的忠叔也随即跪下。
玉宸帝单手扶起祺王,“这怨不得你,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既然所有的证据都纷纷指向信郡王,而且他也已经死了,正所谓死无对证,就让他背着这个罪名吧,总之也不算是冤枉于他。”玉宸帝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
“皇兄深夜来臣弟府上,难道就为了此事?”显然,祺王是不会认为,玉宸帝深夜来访就是为了告诉他,一切的罪名让信郡王背,即便不说,他也已经打算这么做,否则那幕后之人,又如何会放松警惕呢。
“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朕想知道,王妃他们现如今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危险吗?”
祺王自是从玉宸帝的眼中看出了关切之色,心中也明白,玉宸帝对于凌若翾也是爱慕之心的,只是凌若翾不肯入宫,且心中只有祺王一人,这才成全了他们的今日良缘。
“额……,翾儿很好,只是……”祺王吞吞吐吐的,不肯往下说,实则就是为了钓玉宸帝的胃口罢了。
“只是什么?快说啊?”玉宸帝面色急急道。
见玉宸帝已经上钩,祺王这才徐徐开口,“睿王与南夜国太子都去了叶城,而且住在翾儿所住的客栈之中。”
“睿王?阙飞扬?他们去叶城干什么?”玉宸帝挑眉道。纵然翾儿不喜欢他,但是既然她已经是祺王妃,那就是自己的弟妹,除了自己的弟弟,其他男人就不能再宵想她,若是宵想翾儿,那就是挑衅皇权。
“皇兄,阙飞扬是带了一份珍贵的药材给翾儿,或许可以解紫防藤的毒,睿王去叶城,臣弟就不知道了。”
“这个睿王,朕让他负责此次科举之事,他却跑去叶城?”玉宸帝已经怒不可揭道。
“皇兄,翾儿传来信件,告诉臣弟,睿王此次去了叶城之前,身边一直带着姓郭的三兄弟,曾经这郭姓的三个兄弟,在翾儿的医馆外探头探脑的,不料被雷劈中,横死当场,翾儿心有不忍,便命人把他们埋了。或许……,或许,睿王是怀疑那三人的死,才去的翾儿所住的客栈吧。”祸水东引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若是不给睿王点黑锅背背,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哦?有人窥伺祺王妃?”显然,玉宸帝不悦了,凌若翾是他派去暗查睿王的,可还没怎么查,睿王便跟在凌若翾身边,虽然众人不知道凌若翾是他所派的,但是睿王此举无疑是挑衅皇权。
“是,所以臣弟准备动身去叶城,想来有我在翾儿身边,睿王兄身边的人也不敢再监视了。”祺王淡淡道。他就是要坐实睿王监视凌若翾的罪名,否则,睿王岂不是过的也太逍遥了。
吉祥客栈。
凌若翾沐浴之后,仅穿着一袭月白寝衣,坐在桌前看书,今儿轮到慕儿与梦春守夜,俩个丫头在立在凌若翾身后,轻轻为其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