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040 无非爱你肥章

他撩得超凶 深海与月光 5171 字 10个月前

江绵儿先是和许迟打了个招呼,这才凑头对秦矜说:“在厨房呢,刚才秦放想吃块排骨,被高姨逮个正着,现在正和秦叔混合二人批呢!”

秦矜瞄了眼江绵儿手上捏的半块排骨,调侃道:“肯定是你让秦放去拿的呗……”

江绵儿把手背到身后,打着马虎眼说:“诶呦,许医生是客人,赶紧让人家进来嘛!”

说完,江绵儿就跑去厨房叫人了。

秦矜带着许迟进了门,一边给他找着拖鞋,一边说:“还好秦放他们今天过来了,这样可以转移火力……”

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就传来秦放那家伙儿的声音。

“你俩在这儿聊什么呢?”秦放走过来,勾着许迟的肩膀就问:“什么转移火力?”

许迟还没来及说话,高淑芝就来了,一巴掌拍在秦放后脑勺上:“你去陪小绵看着火!不准偷吃!”

秦放‘嘶’了一声,想耍横但又不敢,只好揉着脑袋乖乖去了厨房,离开之前还不忘对许迟使了个眼色。

高淑芝看到许迟拎了东西来,马上解下身上的围裙,客套道:“啧,秦矜你怎么能让许迟买东西呢,咱们家什么都不缺!”

“高姨,这是我的心意,您千万别跟我见外。”许迟说着就把礼盒放在了进门的柜子上。

“好好好,那先放在这儿,咱们好多年不见了,今天好好叙叙旧!”高淑芝一边说着,一边拉许迟朝客厅走。

许迟回头看了秦矜一眼,嘴上应和着:“是啊,至少有两三年没见了。”

秦矜跟在后面,不由得掩嘴偷笑,原来许迟很会来这一套嘛。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秦矜探头朝楼上望了望,没听见秦建松的声音,好奇的问道:“舅妈,舅舅人呢?”

“出去买酒了,一会儿就回来。”高淑芝随口说着。

看来秦建松今晚是想和许迟喝上几杯啊……

秦建松酒量并不算顶好,但也是久经沙场的老酒手了。放眼过去,全家就秦放的酒量好,但今晚秦放肯定不喝酒。因为秦矜看到他是开车来的,江绵儿没考驾照,按理说秦放今晚是不沾酒的。

想到这,秦矜不自觉的看了看许迟。他的酒量怎么样?如果今晚喝起来,不知道会不会喝大……

三人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秦建松就回来了。

一进门,秦建松就拉着许迟叙起了旧,从许迟和秦放上高中时候干的‘坏事’,再到他们出国留学的那几年。

秦矜坐在旁边听得贼带劲,但高淑芝不断给她使眼色,秦矜愣是半天没看懂。

高淑芝只好清了清嗓,装作很重要似的说:“诶呦!刚想起来我还炖了补品,秦矜你赶紧去厨房看看,千万别把锅烧干了。”

秦矜眨眨眼睛,算是听明白。高淑芝是要支开她!

“没事的舅妈,我哥和小绵不是在那看着呢嘛,我就不过去……”

秦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淑芝张口回绝了:“不行,你赶紧去,专门给你炖的!快去!”

没辙,秦矜只好先离场,在进厨房之前,使劲儿给高淑芝挤眉弄眼——别和许迟乱说话哦!

秦矜拉开厨房的推拉门,看到秦放和江绵儿凑在一起低声说话。

“咳咳!咳咳咳!!”秦矜一阵猛咳,吓得两人够呛。

秦放随手抄过一块抹布就扔了过来,“你吓我一跳!”

秦矜接住抹布,笑眯眯的走到两人中间:“怎么着?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江绵儿和秦放对看一眼。

秦放直接走到厨房门口放哨,而江绵儿则是踮脚勾住秦矜的肩,坏笑着说:“秦矜姐,你是被高姨赶进来了吧?”

秦矜心虚的朝一旁瞥了瞥说:“我、我进来看看炖的东西……”

“得了吧,”秦放不给她留面子的拆穿她,接着又提醒她:“你小心啊,我爸跟我妈今晚可是有准备的。”

“准备?准备什么?”秦矜有点儿慌了。

江绵儿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当然是准备谈谈你们以后结婚的事啊!”

“哦……”秦矜装作不在意的拿过汤勺在锅里搅了搅,“那就谈呗,这年头闪婚那么多,又不是不行……”

秦放把厨房的门拉开一道门缝,一边朝外偷看着,一边说:“我倒不担心他们逼婚的事,我就担心他们给许迟说你小时候的糗事……这还没嫁过去呢,一篓子糗事一说,许迟肯定……”

闻声,秦矜马上放下了汤勺,凑过去就趴在门缝上偷看。

她从一两岁到二十几岁,那糗事简直可以出本书了。比如三岁尿床不认账,再到五岁欺负幼稚园小男生,还有十岁背着小包袱离家出走,最后愣是在小区迷了路……

想到这,秦矜就按奈不住了,拉开门冲到客厅就说:“咱们吃饭吧!”

原本聊得正起兴的三人一同抬头看着秦矜,异口同声问:“你饿了?”

“对!饿了!”秦矜仰首挺胸,坚决捍卫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散播掌控权。

虽然秦矜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但还是不能吃饭。因为高淑芝忘了给电饭煲插上电源……所以晚饭还是要推后半小时。

秦矜为了防止许迟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一直与他寸步不离。

两人站在楼梯口那的窗边,许迟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问:“肚子还疼吗?”

秦矜索性整个人都靠着他,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闷声说:“到家的时候就不疼了。”

家里很暖和,而且她刚才有喝两杯热水,外加在小腹上贴了暖贴,疼痛感早就缓解了。

秦矜靠在他怀里,偏头看着小窗户,玻璃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伸出食指,轻轻在玻璃上写下他的名字,又在旁边画了颗小爱心。

“我舅妈他们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许迟听她闷闷的问着,猜到她一定很好奇,但他也想买个关子。

稍稍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回家再告诉你。”

秦矜倒也不着急,两只手环抱住他,点头说好。

就在两人氛围极好,整个楼梯口都是粉色泡泡的时候,秦放来干扰了。

秦放靠着一楼的楼梯扶手,扬声对秦矜说:“我妈叫你去盛饭,快去。”

正好许迟有事想问秦放,哄着秦矜去帮忙盛饭,这才叫着秦放到二楼。

“怎么了?”秦放看得出许迟是有正事要说。

许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和那个贺惟熟吗?”

秦放一听,马上一脸八卦的问:“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了?吃贺惟和秦矜的醋?”

许迟黑着脸没说话。

秦放一顿笑,拍着许迟的肩就说:“真没想到啊,你还是个醋王呢!”

许迟拍掉他的手,正过身说:“我是说别的。你知道昨晚秦矜放在酒吧的车和酒被偷了吗?”

“被偷了?人没事吧?报.警了吗?”秦放严肃了起来。

“是那个叫李乾的指使两个手下偷的,现在车找回来了,人也逮住了,”许迟解释给他听,侧过身望向窗外,揪着眉头说:“当时我朋友也在,他本身是负责缉.毒的,昨晚他在酒吧门口就很奇怪。”

“缉.毒警察在酒吧街……”秦放摸着下巴,不禁大胆猜测道:“不会是有人顶风作案吧?还是在秦矜负责的酒吧里?”

许迟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重复邹诚的话说:“现在还不确定,但有消息是这样说的。”

秦放突然打断道:“那你问贺惟干嘛?你不会是觉得这事跟贺惟有关系吧?以我对贺惟的了解,他应该不敢碰这种事。”

说到一半,秦放看着许迟继续补充着:“你要早知道,贺惟应该是喜欢秦矜的,他要是在自己的场子里搞这种不该碰的东西,害了他自己不说,也害了秦矜。”

许迟转身靠在窗沿,摆手说:“我不是说他碰那个,而是昨晚我陪秦矜在派出所做完笔录,贺惟赶过来了,但他当时的表现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许迟眯了眯眼睛,回想着说:“昨晚他出现后,见到我们第一句,他说——‘我听店里人说黑仔被偷了’……”

“不论是以老板还是朋友的身份角度,关心的问话无非是‘人没事吧?’‘东西都找到了吗?’‘警.察怎么说的?’”

“无非就这三种,对吧?”许迟看向秦放。

秦放点头,抿着唇说:“的确是这样。”

许迟低头望着楼梯扶手,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贺惟得知‘黑仔’被偷,他的眼神里不是愤怒和着急,而是非常诧异,甚至可以说他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对那几箱酒,包括是谁偷的,他一点儿没有要问的意思……而且我当时有问过阿辉,那几箱酒是昨天下午刚到的,是贺惟定的新酒。但奇怪的是,每个月末才是店里进酒的日子,现在才月中,除了店里几个搬酒的员工知道有新酒到,没人知道……”

一番分析过后,秦放似乎找到了答案。

“所以说,这次的失窃事件,很有可能是贺惟私下散的消息……引导李乾来偷酒,但他没想到李乾会偷走秦矜的车。”

尽管许迟也是这样的推论,但他不想这么早下定论。

“我也不想随便扣帽子给他,所以来问问你他这个人平时的品德作风,你要是不了解就算了,秦矜这阵子也打算休假。”

秦放暂时帮不到忙,只能先记下这事。

两人转身准备下楼,秦放瞥见玻璃雾气上的模糊字迹,拉着许迟看:“瞧见没……”

许迟凑近了看,不禁笑了,抬手也在旁边加上了她的名字。

秦放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抖了抖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嘀咕着念了句:“你俩可真够肉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