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没有等郁清风回答，就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怀柔给我看过你的画像，你长的比画相好看。”

她整个人平静极了，仿佛刚刚她根本就没有被他用剑刺中。

郁清风看着她这平静的反应，心里的怒火更甚。

他捡起地上的剑，将剑对准仙子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冲着她吼。

“你为什么不救她，你明明可以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你为什么不阻止？”

他整个人都有些癫狂，握着剑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剑尖甚至刺破了仙子的皮肤，可那伤口眨眼之间就又愈合了。

仙子听到他这么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救她，我又为什么要去制止这件事？”

郁清风听到她这么说，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昨晚死去人你先写，甚至将青石板路都染红了，那些全部都是信仰着你供奉着你的人，你怎么忍心看着他们惨死。”

“有什么不忍心的呢，这就是命，从人一出生便注定了结局，哪怕中间的过程再怎么繁花似锦，最后也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或许有人英年早逝，但那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以后的人生疾苦，他们可以少承受了。”

仙子并没有看他，而是一边说一边将目光落在一侧的牌位上。

郁清风等到她说完，将剑向前狠狠一送，直直的穿透了她的喉咙。

“像你这样冷血的仙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可仙子却十分平静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将插在喉咙里的剑掐断。

她将剑从喉咙里抽出来，扔在他脚边。

她脖子上的伤口迅速愈合，一会儿便完好如初。

“你之所以恨我，并不像你说的那么高尚，你不过是怪我，为什么不肯救怀柔，不过当你像我一样活了这么久的岁月，见惯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你会明白一个人的离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根本没有必要出手挽留，人终究有一死的，唯一能被生死所触动的是像你这样活在当下的人，而我活在历史中。”

郁清风没有说话，只是仍旧倔强的看着她。

仙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很珍惜那些会叫我沫沫而不是仙子的好友，可对于我漫长的生命而言，他们不过是史书一页，你所看到的史书记载，都在我面前真实的上演过，比昨天惨烈的事情多的很，比怀柔更多我尊重的朋友也多的很，可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发生，我不能更改，也无力更改，只能从中为他们寻得一线希望，郁清风，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死亡并不是终结。”